趙祈佑滿頭黑線,這火槍就隻有薑遠有二十幾把,其他的還在紙上畫著,這些武將現在就開始打主意了。
樊解元見趙祈佑不語,悄悄拉了拉薑遠的衣袖。
薑遠不動聲色的甩開樊解元的大手,奏道:“陛下,尉遲老將軍與徐武、徐幕將軍說得都有理。
不如派兵械坊的工匠到臣的水壓衝壓坊來,先打造一些機括,再令一些匠人鑄造鐵管,先製出一萬支來,讓步卒熟練一番。
待得煉鋼坊能產鋼時,再大批量換成精鋼製成的槍管。”
趙祈佑點點頭:“也可,正月裡便讓兵械坊開爐。”
尉遲愚與徐武、徐幕大喜:“謝陛下。”
樊解元聽得隻讓步卒使火槍,頓時急了,對著薑遠比口型:“那我呢!我呢!”
薑遠隻當沒看見,對趙祈佑道:“陛下,天漸黑了,下山吧。”
“也好!擺駕回宮!”
趙祈佑一抖袍袖,當先出了柵欄,尉遲愚與徐家兄弟緊跟其後。
薑遠也想跟上,卻被樊解元一把拽了回來,虎目圓瞪,低吼道:“侯爺!你不講良心啊!那火槍為何沒我的份!我水軍不是人麼!
空枉咱倆一起上陣殺過敵!你這樣對我?!”
薑遠忙道:“老樊你先彆激動,水軍要火槍乾什麼!跳幫戰時火槍沒刀好使!”
樊解元蠻橫起來:“那我不管!我拿來聽個響不行麼!你必須得去找陛下給我求上一千支火槍,否則,咱倆的交情完了!”
樊解元抓著薑遠不鬆手,那張黑臉因激動也變得通紅起來,眼神既凶狠又失望。
薑遠無奈之下,隻得說道:“老樊,你急什麼!火槍在船上的確沒什麼大用,我給你弄個火炮如何?
到時,你隻管在船上指揮火炮,萬炮齊發之下,什麼船能擋你?”
樊解元一愣:“火…火炮?啥意思?你慢點說。”
薑遠歎道:“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火炮不就是火槍的放大版麼。
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的那明輪船的圖紙,兩側船舷上,每一側都有五個大窗戶?艦首艦尾的甲板上都有個大洞?”
樊解元仔細一想:“還真有,那些造船匠皆不知道留的這十個窗戶有什麼用,你是要用來裝火炮的?”
薑遠將樊解元的手拉扯開:“那是自然,難不成給你看風景的麼?”
樊解元搓著手咧了嘴笑:“原來如此,看圖紙上那些窗口的尺寸不小,那火炮定然很大,侯爺藏哪了,趕緊帶我去看看。”
薑遠雙手一攤:“火炮不同於火槍,得煉鋼新坊建成了後才有。”
樊解元聞言臉色頓時黑了:“就是說,現在還沒有了?沒有你說個甚,你先幫我討了火槍來!”
“火炮?加大版的火槍?朕怎麼沒想到呢!”
先前出去的趙祈佑與尉遲耀祖、徐武、徐幕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四人眼中冒著精光。
“薑兄,有火炮這種好東西,你怎麼的也得給我整上一些。”
徐武與徐幕上得前來,原本英武不凡的兩人,此時竟然帶上了些許諂媚之色。
薑遠長歎一口氣:“徐兄,火炮不同於火槍,以咱們現在的工業技術,造一門火炮出來,最輕的隻怕是都得兩千斤。
再者,現在還造不出來,若用普通的鐵鑄出來,說不定一開炮就炸了,敵沒殺著,自己人就得先死一片。”
徐武與徐幕聽得這話皆麵帶失望之色,他們還以為薑遠造出來了呢。
趙祈佑卻是歡喜得很:“諸位愛卿不必失落,明淵剛才說,隻要煉鋼新坊煉出鋼來就能造了。
朕已見識過火槍之威,這火槍不過十斤上下,就有如此大的威力,朕也很期待重達兩千斤的火炮又是個什麼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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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愚也哈哈笑道:“老臣也很期待。”
趙祈佑見得樊解元沮喪的模樣,便道:“樊愛卿何必如此,等火槍造出來,朕勻你一百支。”
樊解元的眼睛亮了亮,有一百杆火槍好過沒有,連忙謝恩:“謝陛下。”
樊解元謝完恩,又瞪了薑遠一眼。
薑遠不樂意了:“老樊,我將最好的留給你,你敢瞪我?你那火炮還想不想要了?”
樊解元一聽得這話,立即換了副嘴臉:“侯爺大人有大量,何必與我計較,我就是一個粗人,您那火炮不就是給咱水軍的麼,給步卒,他們也拉不動。”
這話就惹得徐幕不滿了:“老樊,你不會說就彆說,兩千斤的物件,我步卒怎會拉不動!允你水軍有,步卒就沒有麼?”
趙祈佑見得兩人要吵起來,便道:“兩位愛卿稍好,都有!不論是步卒還是水軍都有!”
薑遠滿頭黑線,暗道,兔子還沒打著,就想著先分肉了。
火炮連個影都沒有,就已吵得不可開交了。
趙祈佑這話一出,眾人都滿意了,唯獨薑遠恨不得這些人趕緊走。
他中午本就沒吃什麼飯,又陪著他們在山上練了一下午的火槍,現在已餓得不行了,他們還賴在山裡爭吵不休。
薑遠好不容易將趙祈佑等人送出鶴留灣,正準備回府吃飯,杜青卻從暗處轉了出來,朝薑遠叫道:“薑兄弟。”
薑遠見是杜青,不由得一喜。
自從杜青保護完薑守業回了鶴留灣,雖與薑遠的家就幾步的路,但兩人卻是許久未見了。
“杜兄,快隨我進府!咱兄弟有些日子沒一塊喝酒了!”
杜青大步而來,低聲道:“喝酒且稍後,我發現了一些可疑之人潛進了咱們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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