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吹了吹槍管的煙,笑道:“武藝再高又如何?快得過我的槍麼?”
僥幸避得一難的首領渾身被汗水浸透,他哪曾見過這等聲如驚雷,瞬間便能擊殺高手的暗器。
那首領冷哼一聲:“好暗器!”
一旁的上官雲衝大喝道:“你若再不投降,不招出來路,你的下場亦是如此!”
那首領聞言,一雙陰晦的眼神猛的一縮,左手奮力往地上一甩,高喝一聲:“遁!”
“砰…”
地麵上冒出一股濃煙,瞬間將他包裹住,身形隨即失了蹤影。
所有人大吃一驚,這又是什麼妖術,難道這人會奇門遁甲中的遁地術?
就在眾人駭然之時,房頂上突然落下兩張大漁網,徑直往牆角罩去。
煙霧漸漸散開,眾人這才看清剛才那頭領已被兩張大漁網罩住,正在拚命掙紮。
書房的房頂上站著兩人,不是利哥兒與三喜又是誰。
“哈哈…你這妖人,等你很久了!就算會妖術又如何,本小爺一樣收拾你!”
利哥兒雙手插腰,得意不已。
卻不料得意得太過頭,屋頂上結的冰殼子極滑,利哥兒一個站立不穩,腳下一滑徑直溜了下來。
書房之下本來站有許多老兵,見得利哥兒掉下來,一哄而散。
“你們為何不接住我…不講義氣…哎呦…我的屁股…”
利哥兒摔坐在牆根處的積雪上慘嚎不已。
薑遠等人也沒空理利哥兒,上前圍住那被罩住的首領。
此時這首領的眼神如死灰一般,任憑他怎麼掙紮都脫不了這漁網。
薑遠冷笑道:“你把我這侯府當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首領停止了掙紮,恨聲道:“你們是怎麼識破的?”
薑遠哼了一聲:“扶桑忍術麼,你當我不知?所謂的遁術,不過是一個借了煙霧逃跑的障眼法罷了。”
那首領聞言瞪大了雙眼,儘皆是不可思議之色:“你去過倭國?!否則你何以知曉!”
薑遠很誠實的搖搖頭:“我沒去過,但早晚有一天我會去的!至於我是如何了解你們的忍術的,這個與你說了,你也不懂!”
那首領歎了口氣:“你贏了。”
薑遠淡笑道:“你既然承認了是倭國人,那就好辦了。
說吧,藤原次郎派你們來,是想偷火藥配方?”
那頭領卻是不言語了,連眼睛都閉上了。
薑遠見他不答,也不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井上麻野,到了這時候了,還舍不得摘了蒙麵巾麼?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待得我將你押往大理寺,爾等窺視我大周神器,藤原次郎隻怕都休想活命。”
許永茂搓了搓手:“押送大理寺多麻煩,給老夫一間屋子,老夫保管他有什麼說什麼。”
那首領聞言,口中發出桀桀怪笑之聲:“你們沒有證據。”
話音一落,早先被薑遠用火槍打中的那兩個黑衣人突然動了,抬手往臉麵上的黑色麵巾一捏,黑色的麵巾突然著起火來。
“什麼情況!”
胖四與一眾老兵們大驚,抬了腳就朝那兩黑衣人的麵巾上踩去,卻哪裡踩得滅,反而加速了這兩個黑衣人的死亡。
杜青見得這情形,連忙出手去點那頭領的穴。
但此時已然晚了,那頭領的麵巾之上也突然竄出一道刺目的白色火焰來。
“豐邑侯,你對我扶桑忍術的了解,還是不夠多。”
那頭領被白色的火熾燒著臉麵,卻是沒有發出慘嚎之聲,反而陰森森的說道。
許永茂大喝道:“快,用雪將這火滅了!”
一眾人急忙捧了積雪朝那首領的麵門砸去,但那道白色的火焰卻似燒進了他的骨肉之中,根本無法撲滅。
眾人見得這恐怖的一幕,也不禁悚然,這是什麼怪火,居然撲不滅。
那首領最終發出了一聲慘哼,慢慢的沒了聲息。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磷火,撲不滅的,隻能等它自個燒儘。”
薑遠歎息一聲,製止了眾人抱雪。
“真是可怖,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
上官沅芷打了個冷顫,死士她不是沒見過,但能活活把自己燒死的死士,她還是頭一次見。
薑遠道:“想來這夥人將那磷火種,以秘法藏於麵巾之後,若是被擒,有特殊法門激活磷火。”
此時薑守業邁步而來,看著麵部皆毀的幾具屍首,沉聲道:“如今這些人都自毀了麵目,便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是倭人,也就無法指證是藤原次郎指使的。”
上官雲衝陰沉著臉:“真是氣煞老夫!”
不論是薑守業還是上官雲衝,他們都很清楚,無憑無據的不可能去找他國使節的麻煩,今天晚上算是白忙活了。
杜青冷笑一聲:“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敢派人來此,我們又為何又去不得,我這就摸去豐驛館宰了那藤原次郎!”
薑守業擺手道:“賢侄不可莽撞,倭國使節在燕安不可有事。
如若你去殺了他,固然解了恨,但他死在燕安,不管是怎麼死的,都不利於我大周之聲譽,兩國間還會生出事端來。”
上官雲衝難得的讚同了一回:“不錯,如今這些探子都失了麵目,已無法證明他們是倭人。
若此時去殺了藤原次郎,其他之國的使節定然人心惶惶。
以後,誰人敢來我大周出使?”
薑遠摸著下巴道:“沒錯,不能在燕安殺他!先去大理寺以襲殺大周當朝公卿、王侯之名報官!
讓大理寺將這些屍首吊在城門口示眾,不能找藤原次郎的麻煩,還不能震懾他一番麼!”
上官雲衝與薑守業齊齊點頭:“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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