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情況卻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順利進行,首先圖門上來就獻了個短平快的策略。
接著,藤原次郎又用話語將七國使節無形的捆在一起,意思也很明顯,沒有證據就懷疑他國使節,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然後,荀封芮與一部分官員以禮儀之邦,待客以誠之類的話自縛,這戲就有點玩不下去了。
趙祈佑隻覺頭大的很,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薑遠身上,希望薑遠能給出一個既能分化敲打七國使節,又不傷和氣的辦法來。
薑遠暗吸一口氣,暗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在這大殿中的人無論是本朝官員,還是他國使節都不是易與之輩。
薑遠想了想,拱手道:“陛下,大家說的都有道理!沒有證據嘛,懷疑誰都不好。
我大周乃是禮儀之邦,禮儀自是要的,但臣的家人被刺受傷卻是真的!”
薑遠說著,目光緩緩掃過七國使節,在每個使節的臉上都停留了一會。
圖門的臉依然是黑的,見得薑遠的目光,倨傲的抬著頭,一副關我毛事的樣子。
格桑仁次卻對薑遠露了個微笑,藤原次郎則是謙卑有禮,還微微頓了個首。
至於其他四國使節,則皆麵露擔憂之色。
薑遠表情陰寒的在每個使節臉上盯了一會,又對趙祈佑道:
“陛下,除夕夜臣的父親與嶽父大人被刺受傷,所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雖我家中兩位長輩無性命之憂,但做為兒子女婿,臣怎可不報此仇!
臣已有懷疑的對象,就在這些使節之中!”
七國使節聽得薑遠話說得這麼斬釘截鐵,又不由得互相懷疑起來。
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那些刺客雖然自毀了麵目,但做為與其交過手的當事人,薑遠肯定是能判斷出來一些的,隻是明麵上的證據沒有罷了。
薑遠雙手抬起,將自己的官帽摘了下來:“陛下,臣自辭爵位!”
太和殿中的百官見狀大驚,不是說著刺客之事麼,豐邑侯怎麼突然就摘了自己的官帽了?
趙祈佑也急聲問道:“豐邑侯,何至如此!薑愛卿與上官愛卿遇刺之事,朕自會給你查清!”
薑遠朗聲道:“臣懷疑那刺客就是某國使節派出的,那些刺客所使武藝…像北突…”
圖門一聽這話急了:“豐邑侯,你敢賴我北突?”
薑遠卻不理,又看向格桑仁次:“也有點像黨西秘術…”
格桑仁次笑道:“薑兄,話可彆亂說…”
薑遠又看向藤原次郎:“嗯,也有點像扶桑忍術…”
藤原次郎臉色微變,卻並不言語,連一絲慌亂都沒有,薑遠都佩服這貨的定力。
薑遠略過藤原次郎,看向高麗等國的使節:“也有點像手搏之術…”
高麗、白濟、新邏的使節聞言同時而怒,因為這三國都是緊挨著的,手搏之術為這三國主流派武技。
薑遠這一句話就將這三國使節全列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薑遠捧著官帽又對趙祈佑道:
“陛下,明麵上的證據也無需查了,臣自請辭爵,如此一來,臣就是一介白身,代表不了大周,也代表不了大周官員,隻是一個普通百姓。
刺客刺殺我的家人,那便是與我的私人恩怨,我就不需要什麼證據了,隻要有懷疑就行!”
薑遠頓了頓,聲音冰冷起來:“如若我報複錯了人!陛下也可以下旨緝拿我,砍我的腦袋。
但若朝庭一日沒能緝拿住我,我便按我懷疑的對象追殺下去!
我大周乃禮儀之邦,又以孝為先,傷我家中長者之仇不報,何以為孝。”
這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薑遠這是要耍無賴了,那豈不是隻要被他懷疑上的,都有被刺殺的風險。
就連荀封芮都覺脖子直冒寒氣。
先不說薑遠與上官沅芷本身就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鶴留灣本身就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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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子趙弘安派人數次襲殺薑守業,都被一個劍客擊退,那種高手都能為薑遠所驅使,要殺個把人不要太簡單。
各國使節也麵麵相覷,圖門與格桑仁次實實在在的見識過薑遠的實力的,絲毫不懷疑薑遠能否做到。
藤原次郎更是生出一股寒意,他的體會更深,畢竟像井上麻野這等刀術大師都栽了。
藤原次郎甚至懷疑,薑遠本身就是一個武藝高手。
高手化身成刺客,誰能防得住。
一眾使節皆有些驚慌,又各自暗恨那指使刺客之人,如今這火燒到了所有人頭上。
隻要自己在燕安一天,那豈不就是把頭伸在豐邑侯的刀下?
更要命的是,薑遠要以平民的身份報仇,便是真殺了各國使節,也不會牽連到大周朝廷。
他們若被枉殺,討理都沒地方討,頂多讓自己的王庭向大周施壓,抓住凶手砍了腦袋給個交待就完事了。
且不說到時大周皇帝會不會真抓薑遠,就算真抓了,這些使節的命不也早沒了麼,那頂什麼用。
趙祈佑摸著下巴歎道:“豐邑侯有如此孝心實乃可嘉,在我大周為官為爵都是自由的,你想辭爵,朕也不能真攔著不讓。”
趙祈佑這話再次讓眾人震驚,他這麼說,不就是明擺著讓薑遠以平民之身報私仇麼。
荀封芮正想出來阻止,卻又聽得趙祈佑道:“但你屢立大功,朕實是不舍,且讓朕考慮個十天八天的。”
一眾他國使節聞言皆鬆了口氣,有十天八天的夠了,燕安不宜久待,還是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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