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再小也是個管事,往日裡程二帶著幾個狗腿子橫行碼頭,仗著有商行大管事撐腰,強買強賣漁民捕回來的魚,漁民們懼怕商行,卻是敢怒不敢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程二嘗到了甜頭後,又行敲詐勒索之事,但凡不給他交點好處費的漁船,就彆想在碼頭靠岸。
程二靠著敲詐來的錢,又大把的花到招募人手上,一群流民混混便跟了他,勢力漸漸大了起來。
按理來說,程二現在也算是這碼頭上有點頭臉之人,應該一腳蹬了程陸氏這個肥婦才對,但卻又怕程陸氏去官府告發,與他同歸於儘。
再者,房中之事一言難儘,程陸氏自有讓程二著迷的地方,所以也有些舍不得。
程二聽得程陸氏帶了個人來,奇聲問道:“你帶誰來了?”
程陸氏依在程二的肩頭,嬌笑道:“一個乞丐,我看這乞丐腦子不太靈光,但體格可以,咱家那鹹魚鋪,不是沒人願意殺魚麼,讓他乾,每天給他一點吃的就行。”
程二拉開木門:“在哪呢,我看看。”
程陸氏領著程二出了門,指著正四處張望的藤原次郎:“就他。”
藤原次郎有些茫然的站在碼頭之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漁民,聞著腥臭的魚腥味,腦子裡的畫麵閃來閃去,這一幕真的很熟悉。
還不待他仔細想想在哪見過這場景,腿上卻是挨了一腳,頓時將他腦子裡閃來閃去的畫麵踢沒了。
程二歪著嘴打量著藤原次郎,滿意的點點頭:“還行!要飯的,想吃飯就跟我來!”
藤原次郎跟著程陸氏到此,不就是為了吃飯麼,聞言躬了身,怯怯的將手中的破碗伸到程二麵前。
程二一巴掌將他手裡的破碗打掉,喝道:“讓你跟老子來,沒聽到麼?”
藤原次郎縮了縮脖子,見得程二這般凶,本能的轉身就想走,卻不料又被程陸氏堵了去路。
“想走?”
程二冷笑一聲,拍了拍手,邊上竄出幾個小混混來,架住藤原次郎的胳膊,將他推進另一間更破的屋子中。
屋子裡堆滿了未清理魚肚子的巴浪魚,想是這些魚撈上來有些時間了,發出的腥味令人作嘔。
滿屋子的蒼蠅如同密蜂蜂巢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巴浪魚堆上。
程二一腳將藤原次郎踹翻在腥臭的魚堆之上,扔過一把殺魚的小鐵片:“想吃飯,就將這些魚給老子清理乾淨!”
藤原次郎驚恐的看著程二,既不起身,也不撿那小鐵片。
程二上前撿起那鐵片,拎過一條鼓了肚子的巴浪魚:“看好了,將魚的肚腸清理乾淨!然後拿去後院曬!敢偷懶,老子打死你!”
程二教了一遍,將小鐵片扔在藤原次郎麵前,喝令他開始乾活。
藤原次郎卻低聲道:“我要吃飯!”
程二上前就是兩巴掌:“活還沒乾,吃什麼飯!乾活!”
藤原次郎被程二扇得眼冒金星,嘴角也流出血來,他哪裡有力氣反抗。
雖然腦子不靈光,但趨利避害是本能,在程二的淫威之下,隻得撿了小鐵片乾活。
程二與程陸氏見狀相視一笑,隨後把門給鎖了。
藤原次郎此時已餓得發慌,見得程二出去了,拿著手裡的巴浪魚便往嘴裡送,大口的嚼了起來。
堂堂倭國親王曾是何等的風光,卻落得如此地步,而程二與程陸氏本是懶漢與刁婦,卻成了碼頭惡霸。
他們本與藤原次郎永遠不會有交集,卻在此時交集在一起,命運這東西屬實無常。
時間回轉,再說薑遠這頭,他帶著人馬從高塘離開後,路上一直在思索是誰要殺倭國使節團,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索性也不去想了。
他巴不得藤原次郎的使節團死個乾淨,免得惦記大周的火藥配方。
他哪裡會知道,藤原次郎的遭遇,比死了還要難上萬倍。
薑遠到得濟洲水軍大營後,立即讓樊解元貼出告示廣招製船匠,並讓去往江南沿海的商賈,將濟洲正在高價招船匠的消息放了出去。
要說哪裡的船匠多且又有造大船經驗的,當屬江南、嶺南沿海一帶。
薑遠接著又在水軍碼頭邊上,建起一座巨大的船塢來。
薑遠此時根本不參與水軍的任何訓練計劃,換了身粗布衣衫,夾著一大卷圖紙,在船塢中與船匠們同吃同住。
偶爾,也會因為意見分歧,與老船匠互砸墨鬥,扯著嗓子互罵。
隻因為,薑遠進船塢時隱去了侯爺的身份,他覺得隻有扔開身份,才能讓造船匠說出最真實的看法,而不是他說怎麼搞就怎麼搞。
畢竟畫圖紙與實際造船,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圖紙上畫一根船的龍骨不過是簡單的一筆。
但若是真要裝龍骨時,卻是要實打實的技藝的。
陽光明媚的初春,積雪已漸漸消融,時間過得飛快,薑遠正月初六到的濟洲,轉眼便到了二月初。
在爭爭吵吵,磕磕絆絆中,終於製出了兩個明輪船所需的大輪子,與一個長達二十丈,寬五丈的大船底座。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