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很尊敬讀書識字之人,聽得學子的質問依然滿臉帶笑:“剛才那是書院的先生。”
學子們哪肯信:“哪有那麼年輕的先生!”
張傑也不管學子們信不信,砰的一下又將門關上了。
被攔住的那幾個學子,見得這門房竟敢不理他們直接關門,頓時大怒:“什麼破書院,一個門房就這麼了不起麼?”
旁邊立即有學子接話:“這位兄台,既然覺得這書院不好,何不歸去?”
“憑什麼!你怎的不走!”
剛被攔的學子怒聲道:“這書院的文韜部,隻有三百名額,你倒是想得美,讓我走好讓你上是吧?!”
邊上又有學子哧笑道:“武韜部、格物、算章部有大把名額,你也可以選那些嘛,不就沒人與你爭了?”
那被攔的學子反駁道:“我熟讀子史經集,是為了出人頭地,不是當武夫,也不是打算盤、造水車的!
你們不也是衝著文韜部來的麼,誰也彆說誰!”
一眾學子聽得這話,都撇了撇嘴,他們冒雨提前來,誰不是為了進文韜部。
薑遠在門後聽得外麵學子們的對話,茫然的看著張傑:“他們說的是啥意思?”
張傑躬身道:“據說京城發生了大事,好像會試出了問題,不知怎的這些學子全來了咱書院。
然後,茹夫人便讓人貼了告示,說咱們書院分了院部,什麼文韜部,武韜部什麼的,我不識字,所以也不太清楚。
茹夫人與伍老大人等人,在先生住宿區最大的房子裡,您去問問便知。”
薑遠點了點頭,抬步往先生住宿的彆墅群跑去。
剛靠近那座最大的院子,幾個穿著錦衣短打,腰佩長刀的漢子閃身而出,攔住了薑遠的去路。
薑遠一怔,隨即回過味來,鴻帝已悄悄的搬來了書院,這些錦衣漢子定是大內侍衛了。
薑遠掏出魚符來:“我乃豐邑侯。”
一個護衛上前接過魚符,麵無表情的說道:“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
“都退下,這裡是書院,不是皇宮大內,不要搞這些名堂。”
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太上皇鴻帝出現在小院門口。
那錦衣漢子連忙將魚符還給薑遠,彎腰退去。
薑遠連忙上前躬身:“微臣見過太上皇。”
鴻帝抬了抬手:“不必多禮,現在吾的身份是書院院長,彆那麼拘束。”
薑遠咧嘴一笑,直起腰來:“微臣知曉了。”
“夫君。”
鴻帝的身後閃出一個嬌小的人影來,不是小茹又是誰。
薑遠上前一步握住小茹的手:“茹兒,這些日子辛苦了。”
小茹搖搖頭:“茹兒不辛苦,倒是夫君瘦了。”
鴻帝咳嗽一聲:“你倆有話晚上回家再說,現在隨吾進屋議事。”
小茹臉色一紅,吐了吐舌頭,牽著薑遠進了院子直入中堂之中。
中堂之中站滿了人,伍禹銘、謝宏淵,薑守業、上官雲衝,甚至包直笑與萬啟明都在。
薑遠進得屋去,一一行禮,當然,對萬啟明不用,他官沒薑遠大。
鴻帝坐上了主位,揮手道:“眾愛卿都坐,現在薑遠回來了,剛才議的事,跟他說一說吧。”
眾人落了座,小茹卻是站在薑遠身後,原本她應該是坐在鴻帝身旁偏下位置的,現在薑遠回來了,自然就按婦人之禮行事。
伍禹銘撫了撫胡須:“薑遠,你可知書院未開考,怎會來了這麼多學子?”
薑遠一愣:“伍老大人,這正是我想問的,為何?”
伍禹銘看了一眼鴻帝,回過頭來道:“因為陛下,將本次春闈會試的成績廢黜了,所有考生皆落榜!”
薑遠聞言大驚:“會試的成績廢黜,所有考生落榜?”
這不怪薑遠吃驚,實是這事太大。
大周的科舉製度,三年舉行一次會試,學子們要想參加這三年一開的春闈會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首先要通過童生試,這童生試又包括縣試、府試、院試,全部考過後,才能參加鄉試。
而這鄉試也是三年一考,通常在秋季,也就是常說的秋闈。
隻有通過童生試、鄉試後,才有資格參加會試,所謂的十年寒窗,那是指學子關關一把過,這才是十年。
若是其中任何一個考試沒過的話,那何止十年。
趙祈佑將今年春闈會試的成績廢了,不知道多少學子遭殃,要想再考,就得等下一個三年了。
若是離京城近的學子也還好說,若是從幾千裡外來趕考的學子,那就太慘了。
如果是自己沒考上也還罷了,但如今卻是廢黜所有學子的成績,誰又會服氣?
若是不廢黜,自己考中狀元了呢?這也不是沒概率嘛。
薑遠吸了口涼氣,趙祈佑還真敢乾,這一下就將天下學子給得罪了。
鴻帝看了看薑遠:“這事怪不得陛下,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若是吾,也定然下這個狠手。”
薑遠搓了搓牙花子,鴻帝這麼說,莫非其中有隱情?
鴻帝轉頭看向薑守業:“敬思,你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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