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向天高這等舉動,獨臂老李也不管他,隻要不是大股人馬配著刀兵進村就行。
大理寺與京兆府的人馬忙了一夜,此時人困馬乏,找了個借口去彆處尋找,尋了個地方打盹去了。
宰相之女失蹤,事情極大,但這些衙役也是人,也會累,不得找個地方偷會懶麼。
話分兩頭,且說荀二小姐帶著靈兒跳下了牛車,往小道上跑去。
她們剛隱入小道,家中的護衛與一大幫衙役就追上了趕車的李老漢。
荀柳煙與靈兒心驚膽顫的蹲在草叢裡看著,幸好李老漢年歲大了,竟然一時間分不清是出了臆症,還是真實的搭了兩個女子。
就這般糊弄了過去。
荀柳煙本想趁著家中護衛離去後,再從官道上尋去鶴留灣。
誰料護衛與衙役竟徑直往鶴留灣去了,荀柳煙雖極少出門,但心思卻極慧,知道現在去鶴留灣,肯定會被找出來。
於是,看看四周的地形,銀牙一咬,拉著靈兒就往狀元山方向跑去。
她看得清楚,狀元山下有許多地方燈火通明,說明山下有人家,找個地方躲一躲再說。
誰知那些燈火處,看起來極近,走起來極遠,中間還隔著大片的水田。
待得她與靈兒穿過那一大片水田之後,兩人已是渾身泥漬,衣服也濕透了。
摸黑走田埂路,豈是她兩個弱女子能走得了的。
好不容易過了這片水田,到得那燈火通明處,這才那發現那裡是幾個巨大的工坊,很多男子光著膀子在乾活。
可能這些乾活的男子做的都是體力活,又是大晚上的,很多人連褲衩子都不穿,推著板車在工坊進進出出。
荀柳煙與靈兒傻了眼,她倆見得這情景驚恐萬分,哪敢靠近,隻道是摸到了匪窩。
荀柳煙拉著靈兒轉頭就跑,結果到了狀元溪,此時兩人又累又餓,又受了驚嚇,哪還有什麼力氣。
夜極靜,這溪邊無一處亮光,荀柳煙因為在水田裡摔了幾跤,此時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
明日還要去格物書院參加考試,如此這般怎麼能行。
見得這溪水叮咚響,主仆二人見得四周無人,便想下溪去洗洗身上的泥漬。
荀柳煙便將儒裙脫了,隻穿了褻衣,拿著儒裙下得溪中清洗。
誰料剛下得溪岸,一腳踩中一團冰冰涼涼的物事,荀柳煙本能的覺得不妙,小腿上便傳來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
“啊…蛇…”荀柳煙尖叫一聲,猛得跳了起來。
靈兒聽得荀柳煙說有蛇,也被嚇得放聲尖叫:“小姐,你沒事吧?”
荀柳煙捂著小腿,失聲道:“我好像被蛇咬了。”
靈兒聽得荀柳煙這般說,頓時慌了:“小姐,您彆嚇我,咬哪了?”
此時天又黑,靈兒哪看得見荀柳煙腿上的傷口,不由得急得哭出聲來。
“你們是何人?怎的兩個女子跑這來了?”
旁邊的柳樹上突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荀柳煙與靈兒本就驚恐至極,突然聽得身旁的樹上有人說話,嚇得亡魂皆冒,驚叫一聲便要跑。
豈料慌不擇路,腳下一空,反而掉進了溪水中。
“忽…”
一陣輕微的聲響,一道身影從柳樹上躍了下來,毫不猶豫的便跳下水去。
“啊…你彆過來!”
荀柳煙與靈兒摔在半人深的溪水中,剛喝了幾大口水,就見得一個白衣人朝她們摸來,嚇得大喊出聲。
“彆怕,我不是壞人!”
那白衣人影站在溪水中,聽得荀柳煙與靈兒的尖叫聲,便止了步,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甩了甩。
火光亮起,一個有著劍眉星目,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出現在荀柳煙與靈兒的視線中。
“兩位姑娘彆怕,我不是壞人,我叫木無畏,是格物書院的學子。”
少年怕再嚇著荀柳煙與靈兒,連忙自報了名姓。
荀柳煙與靈兒聽得這話,驚恐之情稍退,但隨即又緊張起來:“你…你騙人,格物書院明天才開考招人,哪來的學子!”
木無畏沒想到這兩個女子這般聰慧,隻得道:“姑娘請信我,我乃豐邑侯親傳弟子,格物書院學子中早有我名。”
木無畏這話卻不是亂說的,當初在從楚州回濟洲船上,薑遠親自教導他與利哥兒,雖沒正式拜師,卻是有師徒之情。
可不是荀柳煙蒙騙李老漢那般,是個假冒弟子。
荀柳煙與靈兒聽得木無畏這話,又看木無畏與她年齡相仿,模樣也英俊,怎麼看也不太像壞人。
“你…你怎麼證明?”荀柳煙半信半疑,始終防備著。
木無畏聳聳肩:“我現在證明不了。”
這話反倒讓荀柳煙相信了八成,若是木無畏極力想證明,反而不可信。
木無畏露了個好看的笑臉:“在下還是濟洲水軍大營小將,絕不會騙姑娘。
這溪水極寒,剛才在下聽得姑娘被蛇咬,還是快快上岸為好。”
荀柳煙聽得木無畏是濟洲水軍的小將,便問道:“你是樊解元將軍的士卒?”
木無畏點頭道:“那是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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