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冼海冷笑一聲:“你要殺便殺,沈某帶著兄弟們出來走商行鏢,就得為兄弟們考慮!”
沈冼海不屈服,左千也不敢真割下去,他也知道沈冼海拿的隻是送貨的錢,他有理由拒絕。
老熊連忙勸住:“老左不要對沈掌櫃這般,他說的也沒錯。”
左千憤憤的將刀收了起來,繼續拿著千裡眼觀看勢態發展,而老熊卻將沈冼海拉到一旁,勸道:
“老沈,左千這人粗魯,您莫怪他!我代他向您賠個不是。”
沈冼海歎了口氣:“老熊兄弟,非是沈某不相幫,這麼多土渾浴人逃命,且又皆是些老弱婦孺,很明顯他們遇上了強敵,有大股人馬在後麵追趕。
咱們若有個幾千人,沈某二話不說,殺下去就是,但咱們隻有六百來人,下去救人不成,還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老熊頭點個不停:“我懂,我懂!您分析的有理!但兄弟我觀這山頭易守難攻,咱們或許能救的。
您是不知道,我家東家極其疼愛我家四夫人,咱家四夫人還有身孕在身,侯爺若是知道咱們不救他的妻兒…侯爺以前是啥樣的脾氣,您也知道。”
沈冼海聞言眉頭緊鎖,薑遠以前無惡不作的名聲,他能不知道麼。
老熊不等沈冼海答話,又道:“沈大老板與我家東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您也得為沈大老板考慮一下不是?”
沈冼海的眉頭皺得更緊,沈有三能發家,可以說大部分倚靠的薑遠。
如果此時不救薑遠的婆娘,若是這事傳至他耳朵裡,估計薑遠會與沈有三成仇。
即便不成仇,也會生出間隙來,那自己這個商隊大掌櫃,便是沈有三或薑遠最好的出氣筒,回到燕安後恐會有大麻煩。
總之一句話,左右都是一個死。
沈冼海深吸一口氣:“那不如這樣,你們把侯爺四夫人救上山來,也僅止於此了。”
老熊一拍大腿:“沈掌櫃您糊塗啊!單救我家四夫人能行麼,她是土渾浴的小公主,山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所謂擒賊先擒王,後麵的敵軍趕上來隨便抓一個土渾浴人拷問一番,那不就給指認出來四夫人在山上?咱們哪裡打得過?”
沈冼海倒吸了一口涼氣:“聽你這意思,還要救這些老弱婦孺?”
老熊道:“咱們想要救我家四夫人,需要這些人幫忙!您彆看這些手無寸鐵的婦嬬,關鍵時刻有大用!
您且信我,我與左千兄弟十分精通城池攻防戰,咱們以這山為依托,加上一二萬的土渾浴族人,定能守住!”
沈冼海見識雖然高,但對兵陣一道卻是不太精通,被老熊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哪裡想得到,老熊隻說如何守住,卻沒說如何脫困。
而老熊哪管他這些,他也不過是一個悍卒而已,也不管後麵如何脫困,先將人救上來,先顧著眼前再說。
老熊見得說得差不多了,連忙朝左千喊道:“快,將四夫人接上山來!”
而左千通過千裡眼,早已看到後方二十裡外煙塵滾滾,正有大股騎兵追來,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見得老熊說服了沈冼海,跨上戰馬便往山下衝,直奔祖利娜婭而去。
通了名姓報了身份後,引著祖利娜婭與她的族人便上了墳包山。
老熊自然不會把唬弄逼迫沈冼海的事,說與祖利娜婭與蘇合香央,隻道說是機緣巧合,剛好遇上,商隊挺身相助等雲雲。
祖利娜婭與蘇合香央聽完,走至沈冼海身前,輕撫了胸口彎腰行大禮相謝:“多謝沈掌櫃大義!以後您便是我族之恩人!”
沈冼海一介掌櫃,哪曾被如此禮遇,且還是兩個異族公主來給他行禮,連忙也作揖拱手:
“兩位公主殿下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大周之傳統爾,算不得甚。”
左千見得沈冼海現在又是這副嘴臉,撇了撇嘴,暗罵這廝嘴上說的真是漂亮。
左千也不拆穿他,將木盒打開,拿出另一支千裡眼交給祖利娜婭:“四夫人,東家讓小的將這支千裡眼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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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眼?”
祖利娜婭伸手接過,學著左千的樣子,拿著千裡眼往山下一看,隻見山下紮營的敵軍如在眼前一般。
就連瑪西的那隻獨耳都看得清清楚楚。
祖利娜婭將千裡眼放在唇下吻了吻,眼含淚珠:“我就知道,薑郎不會忘記我的,還給我送來如此神物。”
左千與老熊交接了千裡眼,他們的任務完成了三分之一,接下來就該考慮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了。
此時山下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火,敵軍將死馬斬成肉塊架在火上烤,還飲起了青稞酒與馬奶酒,顯然是打的困死他們的主意。
老熊轉頭對祖利娜婭與蘇合香央道:“長公主殿下、四夫人,敵軍想將我等圍困在此,請讓您的族人協助我等。”
祖利娜婭抹去思念的淚:“要如何協助,你且說。”
老熊道:“咱們有的是糧食,敵軍就算圍上半個月也不怕,唯一的要害是缺水!可命族中的婦嬬孩童在山上搜集積雪。
另,讓一些人將這幾百輛大車上的糧食卸下,每輛大車上裝滿沙石。
一來用作防禦,二來必要時可在敵軍攻山時推下去殺敵!”
祖利娜婭點頭道:“本宮這就安排下去。”
祖利娜婭挺著大肚子與長史老頭安排去了,蘇合香央怔怔的站在山崖之上,朝葛郎山方向眺望。
“黎郎,如若你已戰死,我也想隨你而去,隻是我們的孩子不能死,你也不能無後。”
蘇合香央輕撫著小腹,喃喃自語著,眼中的淚水卻並不落下。
就在此時,左千突然叫過老熊,將千裡眼塞他手裡,指著遠處道:“看!又有人馬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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