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人聽得這話,臉色終於變了,這豎子安敢潑臟水。
田昌更怒,喝道:“莊長祿,你他娘的書讀狗肚子裡了,我們家哪兒亂了!”
薑遠也知道唐明誌家的關係不亂,他就是胡說八道以擾亂他們的心緒。
剛才那老婦給丁班頭使眼色,一群衙役隱入黑暗中的事,怎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什麼不亂?我讀書少,你給我說說!”
薑遠說著,又趁機往後移了兩步。
此時那取銀票的中年婦人回來了,手裡抓著一大卷票據,厲聲叫道:“銀票取來了!快快放了我兒!”
薑遠哼道:“誰知道是真是假,你且扔過來我看看!”
那中年婦人聞言臉色一變:“先放人!”
“當老子傻麼!”薑遠也厲喝一聲,手又掐得緊了一些。
“扔給他!”那老婦臉上的怒氣越來越重,手中的拐杖猛頓。
田昌從中年婦人手中接過銀票,心中卻是翻騰不已,先前他認為此人是莊長祿,現在看來卻不一定了。
因為莊長祿若是貪財,絕不可能與淮州府上下官員對著乾。
此人先前又說自己是侯爺,但侯爺要弄錢,何必在這種情形下要,往府城衙門一坐,府尹大人就得趕巴巴的送上銀子。
所以,田昌心裡又多出一個懷疑來,此人很可能不是莊長祿,也不是什麼豐邑侯,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想至此處,田昌又懊惱又憤怒,早知此人是個騙子,早弄死不就完事了。
薑遠卻是不知道自己在田昌心裡有了第三個身份,叫道:“快扔!”
“接好了!”
田昌冷笑一聲,將那卷銀票一扔,卻是故意扔在距離薑遠丈許遠,燈光照不著的地方。
薑遠俊目一眯,田昌打的好主意,那銀票所在之處的花叢後,蹲著三四個拿刀的衙役。
若自己真是為財而來,真去撿那些銀票,這條命就交待了。
薑遠呸了一聲,正要喝罵,卻是看見花叢後的一棵不高的樹上,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從枝葉間探了出來,正示意薑遠再往牆根靠近一些。
薑遠心下大定,廖發才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打得都是跳牆的主意。
薑遠也不撿那銀票,反而又往後退,他卻是沒有注意被他掐住的那個少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
此時這少爺卻是突然發難,抬起腳後跟猛的砸向薑遠的右腿。
他早已看出來了,薑遠的右腿有傷,之所以任薑遠怎麼掐他的脖子都不吭氣,為的就是等這個時機。
薑遠也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年歲不大,體格子也不太壯的少爺,心機竟這般沉。
此時被他踹中右腿的傷口,薑遠隻覺傷口又裂了開來,劇烈的痛疼感襲遍全身,手上下意識的一鬆。
那少爺奮力一掙,便掙脫了開去。
“給本少爺殺了他!殺!將他砍成肉塊!”
那少爺脫了薑遠的束縛,獰叫著往丁班頭奔去。
就在此時,變故又生。
廖發才像一隻大鷹一般從那棵不大的樹上躍起,右腿淩空踢出,正中那少爺的後背心。
“啊…”
那少爺慘嚎一聲,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砸在一眾衙役中,口中噴出一口血來,腦袋一偏,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廖發才看也不看那少爺,落地後一滾,將那卷銀票撿了塞入懷中。
等得躲在花叢後準備下黑手的那幾個衙役反應過來,廖發才已竄至薑遠身前了。
此時,老婦與中年婦人,以及田昌已是慌成一團,圍著那摔倒在地少爺就是一陣急搖。
“書硯!你怎麼了!醒醒!”
“乖孫!”
任憑一群人怎麼喊,那少爺就是沒有反應。
“給我殺了他們!剁碎了喂狗!給我孫兒報仇!”
那老婦尖著嗓子的喊叫聲,直刺天際,如同妖婆一般。
田昌見得外甥昏迷不醒,朝丁班頭怒聲道:“彆管他是誰!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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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班頭再無顧忌,揮了刀與一眾衙役衝殺了過來。
薑遠此時想掐死廖發才的心都有,罵道:“你他娘的撿什麼銀票!你在牆頭上將老子拉出去就行了!現在全完了!”
廖發才啐了一口:“十萬兩銀子!老子以前見都沒見過,有拿為何不拿!富貴險中求,你說的嘛!”
薑遠咬牙切齒:“求你妹啊!燒給你要不要!”
“彆廢話,殺!”
廖發才見得上百衙役圍殺上來,大吼一聲,從假山上掰下一塊石頭來,便朝衝來的衙役砸了過去。
“哼!今日是你們的死期!”丁班頭閃身避過砸來的石頭,揮了刀便朝廖發才斬來。
豈料廖發才砸出石塊後,轉身就往假山上竄去。
薑遠早就算準廖發才定然要來這一出,左腳用力一蹬,抓住他的肩頭就爬上了他的背。
薑遠怒罵出聲:“你他娘的,想扔下老子?沒門!”
廖發才撿了十萬兩銀票,以他這江湖尿性,不獨自逃命才是怪事,薑遠怎會不防著他。
廖發才見得薑遠趴他背上,急道:“你死好過咱倆一起死!”
“混蛋!你就這麼乾護衛的?!咱倆一起死得了!”
薑遠抱著廖發才的腦袋就是不鬆手。
“不要放走一個!殺了他們!”
田昌站在遠處,放聲怒吼。
此時廖發才被薑遠一拉,想再要躍起已然來不及了,而丁班頭等衙役已經殺至近前。
廖發才無奈之下,隻得背了薑遠應戰。
“奪把刀給老子!”
薑遠也放聲怒吼,雙手擰了廖發才的雙耳,像拉韁繩一般。
“老子不是馬!你給我下來!”
廖發才嘴裡叫喝著,手裡卻是絲毫不慢,他必竟是江洋大盜出身,騰展移挪,殺向衙役群中。
缽頭大的拳頭使的虎虎生風,還真被他奪來兩把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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