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趙欣見得薑遠過來,勉強露了笑,盈盈行了禮。
不知道為何,趙欣自受傷後,再也沒叫過薑遠一聲先生,雖然一直行的弟子禮,卻是改口稱了侯爺。
薑遠見得趙欣雙目紅腫,麵容如同她剛受傷那般慘白,顯然是昨夜哭了一夜所致。
“你今日不必去了吧。”
薑遠輕歎一聲勸道。
趙欣自嘲的笑了笑:“陛下喜得嫡皇子,我這個姑姑又豈能缺席,我知陛下不喜我,但我卻不能不去。”
按照禮製,趙欣屬於皇家宗室核心子弟,皇後產子,她定是要去看望張錦儀的。
但趙祈佑不喜她,她去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臉色。
再者,趙鎧定然也是要去的,在這種情形下,趙欣與趙鎧見著,其心情怕是難以言喻。
趙鎧不顧父女情分,想利用她的名節構陷薑遠,已是把親情斷儘了。
趙欣到底是該再叫他一聲爹,還是視作不見,又或者滿含恨意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不顧情分?
可能趙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薑遠想了想:“你今日暫不去吧,我會選了禮物以你之名,讓茹兒送去。
昨夜之事,今日便不方便稟於聖上了,待得明日吧。
端賢親王如此作為,我也不會讓著他,你有個心裡準備。”
趙欣輕搖了搖頭,像是自語,又像是問薑遠:
“我一直以為,他是真心疼愛我的,到頭來卻沒想到是這樣。
難道他養我這十九年,真的不顧一點父女情分嗎?他怎麼這麼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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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歎了口氣:“人心難測哪。
你出身皇家,應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人在麵對有些東西的時候,親情或許不值一提。”
“那張椅子,與那塊破石頭,有那麼重要嗎!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六親不認?”
趙欣突然嘶吼起來。
這個問題,薑遠也問過薑守業,此時趙欣也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可見昨夜她定然反複在想這個問題,也說明她在淮州散播謠言,想靠上薑遠這棵大樹讓月季開滿庭院,並非出自她本心。
而是被趙鎧灌輸給她的思想,在推著她走罷了。
“人心不同,看待的事物也不同。”
薑遠也以薑守業回答他的話,來回答趙欣。
趙欣突然抓住薑遠的手,眼中又閃起了恨意:
“你定要幫我查出,我娘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她到底是…是被太上皇灌醉的,還是另有他因!”
薑遠輕拍了她的手,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儘量去查。
不過,你也彆抱大太的希望,時間太久遠了。
此事,你無需出麵,等個結果就行。”
趙欣自是能聽懂薑遠的話,此事隻能在在暗中查,就算查清了也不能擺在明麵上來說。
她若是出麵,此這事查不查得清另說,但她定會被扣上忤逆父君,居心不良的帽子。
她在淮州犯下的事,明白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若又攪進來,彆人就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
她能等的隻是一個結果,即便當年她娘親是趙鎧推出去的犧牲品,趙欣也無法被鴻帝明著認下的。
趙祈佑也不會認她這個親妹子,原因還是皇家的臉麵。
她名義上還是趙鎧的女兒,改變不了。
甚至趙鎧若是有不軌之心,她還會受到牽連,該殺滿門時,她也跑不了。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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