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道:“如今倒也沒什麼顧忌了,萬啟明的煉鋼坊一旦建成,咱們就可以造火炮,倭國若來惹我大周,至少防禦不成問題。
待得收拾了北突與早魚半島,他們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趙祈佑眉頭動了動:“怕是等不得一兩年了。
徐武來信說,倭國見得新邏有異動,已是虎視眈眈。
朕猜測,他們也想在早魚半島上分一杯羹。”
薑遠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正好讓他們互咬。
到時候正好利於我大周出兵,相信到時新邏會很樂意咱們去幫他們的。”
趙祈佑也笑道:“不錯,這才是坐收漁翁之利!”
薑遠沉吟道:“陛下,且不先說早魚半島與倭國的局勢,單說這荀封芮。
他雖為牆頭草,但目前的確是向著您的。
且通倭之說,未造成多大危害,且他也嘗試著補救,雖然私心居多,倒是無賣國之嫌。
如果向他動手,定然會引得其他門閥士卒忌憚,能不傷和氣解決最好。
其家族若不老實,便斬其家族,他的命還是留下吧,也算作個樣子,不殺他比殺他好太多了。”
趙祈佑目光灼灼的看著薑遠:
“明淵,你還是為你的弟子著想。
也罷,隻要荀封芮識相,日後自求告老分散家族,朕留他一命,讓他回家養老。”
薑遠拱了拱手:“多謝!”
趙祈佑擺擺手,也不多言。
他也知薑遠心思,木無畏是他的弟子,荀柳煙又何嘗不是。
再者,若將明麵上已倒向皇權的荀封芮誅殺,確實會讓其他門閥忌憚。
若不殺他,卻可以在誅殺西門氏與崔氏之後,向其他士族釋放出,順從者可活的信號。
而薑遠安排木無畏從軍,為的也是防患於未然。
雖然薑遠從大局方麵,告訴趙祈佑不殺荀封芮,比殺了要有好處。
但趙祈佑畢竟是帝王,其心難猜,這一刻同意了,說不得下一刻就會換了想法。
薑遠將木無畏支走,一來可讓他避開這個旋渦,二來,也可以讓他去軍中建功立業。
若荀封芮識相,能僥幸保得荀家活下來,薑遠再讓木無畏回來娶荀柳煙,如此才是上策。
薑遠也不是一味心軟之人,若荀封芮不識相,他不介意幫趙祈佑弄死他。
甚至比趙祈佑下手還要快。
在大勢之前,兒女情長都得靠邊站。
君臣兩人心如明鏡,卻也不全說破。
此時尉遲耀祖匆匆趕來:“陛下,何事召喚末將?”
趙祈佑拿了紫砂壺,笑道:“沒啥事,叫你過來喝茶。”
尉遲耀祖心下疑惑,急匆匆的尋自己來,就隻是喝茶?
薑遠笑道:“陛下的功夫茶不錯,尉遲兄來得正好。”
尉遲耀祖咧嘴一笑:“這茶杯這麼小,不得喝上個百八十杯才解渴?”
趙祈佑無語的看了一眼尉遲耀祖,這貨與老尉遲一樣粗魯。
不過越是粗魯之人,心眼子沒那麼多,也正因如此,鴻帝與趙祈佑,才放心將右衛軍與禁軍交給他父子。
“喝不喝?不喝滾!”
趙祈佑半開玩笑半認真。
尉遲耀祖眼裡看著那包茶葉,嘴上卻道:
“陛下賞賜,末將三生有幸,但末將豈能與陛下同飲。”
趙祈佑將那包茶葉一包,塞尉遲耀祖手裡:
“滿意了?黃徽山每年就產這麼些茶葉,你喝得比朕都多。”
尉遲耀祖咧了個大嘴:“謝陛下賞賜。”
茶葉沒了,茶也沒法喝了,薑遠也便起身告辭,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陛下,明日子夜有天狗食月之天象,您若有時間,可去格物書院觀月,此事我也已與太上皇稟過了。”
趙祈佑來了興致:“哦?你是說包直笑的大號千裡眼製出來了?朕倒是要去看看。”
薑遠見趙祈佑答應了,便拱手道:“那既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明淵,你這般著急回去做甚?”趙祈佑隨口問道。
薑遠道:“事兒多了,我回去燒陶瓷,造紙。”
“燒陶瓷做甚?”趙祈佑不解。
薑遠歎了口氣:“這不太上皇弄了個雜誌麼,我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能使得印刷快一點。”
“就這事啊?我以為多重要呢,行吧,朕也累了。”
趙祈佑今日的心情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卻是有些慶幸。
今日恰巧因薑遠弟子一事,讓他發現端賢親王也不簡單,可以說是提前預警了。
趙祈佑伸了個懶腰甩了甩袍袖,與尉遲耀祖先行走了。
“不重要嗎?”
薑遠嘀咕了一句,也甩了甩袍袖,去通陽門找黃門太監,讓其去後宮將小茹叫出來。
薑遠在通陽門外等了片刻,卻見得玥妃挽著小茹的手,有說有笑的一同出來,好似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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