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都不知道原因,提著菜刀做甚,回屋做飯去!”
王氏將幾個廚子喝斥走,又拉著菲兒道:
“傻丫頭,再生氣也不能扔銀子,這麼多錢,彆人一輩子都見不著,走,跟嫂子回屋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阿才欺負你,嫂子讓你四哥收拾他!”
廖發才叫道:“王嫂,我真沒有!”
王氏瞪了一眼廖發才:“閉嘴!回你的屋去!”
菲兒被王氏連拉帶勸的哄走了,薑遠與胖四這才上得前來:
“旺財,你老實說,昨夜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胖四呸了聲:“我看定然是去了,被菲兒知道了!”
廖發才本就煩悶,叫道:“我真沒去,誰去了誰是孫子!”
胖四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沒去就沒去,你賭什麼咒!”
薑遠斜視著胖四:“你去了?”
胖四一臉正色:“少爺,您怎的懷疑我,我是那樣的人麼?”
薑遠似笑非笑的看著胖四,望月樓就在鶴留灣對麵。
一到夜間歌舞不休,文人才子、商賈紮堆,他不信胖四沒去過。
彆看胖四在豐邑侯府中點頭哈腰的,一出府門,誰人不得稱他一聲四爺。
四爺不僅胖,四爺還有錢,四爺還招人喜歡。
胖四摸著腦袋憨笑道:“那個啥,少爺你與旺財聊,小的去給您找燒瓷匠人。”
胖四也不等薑遠點頭,拍拍屁股慌忙跑了。
薑遠挨著廖發才坐下,問道:“說說吧,你又惹什麼事了?”
廖發才隻是歎氣,滿臉愁容,想說話卻又不知從哪說起。
這時一身白衣的杜青大步而來,見得薑遠與廖發才排排坐,也坐了過來:
“你倆在思考人生?”
薑遠回頭笑道:“杜兄,你往日裡不是喜歡穿青衣麼,最近怎麼總穿白衣了?”
杜青很是得意:“我家娘子說我穿白衣更有俠氣,我這衣服都是我家娘子親手縫的,咋樣,好看吧?”
薑遠上下打量一番,見得其做工的確精致,問道:
“高嫂嫂做的衣裳?”
杜青手一涮胸前衣裳:“正是。”
見得杜青這得瑟的樣子,笑道:
“當初,你在村東頭忠義祠前,與嫂子打生打死之時,沒想到她還會做衣裳吧?看把你美的。”
杜青的臉頓時黑了:“哎,那都是過去了,這事以後彆再提,再提與你翻臉!”
“這有什麼,良緣佳話嘛。”
薑遠哈哈笑了一聲,問道:“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杜青正了神色:“我去沈記商行找過沈冼海了,他答應與我一起走,明天就出發了,過來告訴你一聲。”
薑遠也收了笑臉:“嗯,此事極為重要,拖不得。”
杜青鄭重點頭:“為兄明白。”
薑遠道:“明日你就要出發,此去快也要一兩個月,今天你來得正好,咱哥倆喝點。”
“行!哎,他又怎麼了?”
杜青指著唉聲歎氣的廖發才,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誰知道呢?”
薑遠用胳膊碰了碰廖發才:
“旺財,你過幾天也要走了,今天也把這送行酒喝了,咱們今天也不論什麼主仆,就是純朋友。”
廖發才抬起頭來,似霜打了的茄子,問道:
“你們說,我去從軍,是不是錯了?”
薑遠敲了敲廖發才的腦袋:“憑心而為,自個想去吧,我哪知道錯不錯。”
薑遠讓灶房中的廚子,在徦山下擺了張桌子,弄了幾個小菜,三人相對而坐。
杜青拿了酒壇一邊倒酒,一邊問道:“廖兄,你要去從軍?”
廖發才拿了酒碗大飲一口:“是!但現在去不去難說了。”
薑遠笑問道:“菲兒不願你去?”
“嗯。”
廖發才點了點頭,桀驁不馴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痛苦之色。
杜青道:“你去從軍,謀些軍功,於你而言是好事,但若對菲兒而言,這就不好了。
沙場之上刀槍無眼,一個運氣不好,馬革裹屍都是幸運了。”
廖發才歎道:“杜大俠說的我又怎會不知,為了掙前程,不拚命又怎能行。”
薑遠飲了口酒:“按理來說,你要去掙前程,菲兒雖然不舍,但也不至於拿銀子砸你啊?
你到底與她說什麼了?”
廖發才一口將碗中的酒喝淨,一抹嘴巴,苦笑道:
“也沒說啥,就是將身上的銀錢給了她,然後告訴她,讓她等我三年。
三年後,我若不回來,也就不用等我了。”
薑遠皺著眉看著廖發才:
“菲兒砸你砸得半點錯都沒有,你莫名其妙的說這個,她不生氣才怪。”
廖發才搖頭道:
“她是知道我要去從軍的,但有些話我又實不忍心對她說。
剛才杜大俠不是說了麼,沙場上刀槍無眼,運氣不好連屍骨都沒有。
我就想著,我這一去,說不得運氣不好,軍功沒掙著,萬一死了呢?
我與菲兒清清白白,我若死在沙場上,咱也不能耽誤她嫁人不是,她過得好就行。”
薑遠與杜青一愣,他們沒想到看起來五大三粗,往日裡殺人不眨眼,號稱血煞人屠的廖發才,竟然還有這般柔軟的一麵。
當真是一個情字,大多數人都逃不過。
杜青拿著酒碗,與廖發才碰了碰:
“廖兄,你要往好的方麵想,以你的武功,哪有那麼容易死。”
廖發才搖頭道:“世事無常,這東西誰說得準。
我若掙了軍功回來,就可以風風光光娶她過門,讓她享富貴。
若是沒能活著回來,也不能害了她,咱也是一條堂堂漢子,不能坑人。”
徦山的另一側,菲兒已是淚流滿麵,突然衝出身來,往薑遠身前一跪,哭道:
“東家,求您做主,將菲兒許了旺財哥!”
薑遠被菲兒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伸了雙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菲兒,起來說話,咱家不興這般。”
廖發才也急忙來扶:“菲兒,你這是做甚,你快起來!”
菲兒卻是不肯起身,哭著對薑遠道:
“東家,您成全!隻要您發話,旺財哥不敢不聽!”
廖發才大急:“菲兒,咱倆的事,不用問東家,你起來,咱倆單獨說。”
菲兒甩開廖發才的手,哭道:“東家,菲兒與旺財哥明日就成婚,求您成全!”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