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祈佑咳嗽一聲:“你看,西門楚與崔錄景是聯姻。
而皇叔與西門楚的妹子私通,生了個西門望水,這三家便綁在了一起。”
薑遠捧著哏:“您說的沒錯。”
趙祈佑接著說道:“西門楚與崔錄景暗中聯合士族門閥,燒官倉阻撓朕救災,民間又有人散播不利於朕的謠言。
這兩相一結合,就不是爭奪更多話語權那麼簡單了,這是想要謀逆!
但你想想,皇家與門閥雖相互製衡,但這天下畢竟姓趙!
他們想謀逆沒有那麼容易,我大周雖然困苦,但還沒有到風雨飄搖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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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又有諸多新法施行以穩民心,門閥士族或能得其家族治地的民心,卻得不了全天下的民心。
他們想謀逆成事,嗬,名不正言不順!”
薑遠也不再裝聽不懂了,再裝就過了: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皇家之人,而端賢親王與他們綁定的極深,卻是正好來當這個領頭羊。”
趙祈佑臉色沉了沉:“不錯!所以他們敢倒逼皇權,借大災之年搞事試探!
若非你落水之前留下了應對之策,朕將會有大麻煩,他們便會趁這個機會,言朕德不配位。
按照先例,他們會先諫議朕下罪己詔。
隻要朕下了這個罪己詔,皇叔再跳出來,以朕失德不配社稷,與宗室、士族逼朕退位。
如若朕不肯,他定然就會與西門楚等人,以護宗廟、安萬民起兵,這就名正言順了,這天下依然姓趙。”
趙祈佑說得此處,額頭的青筋慢慢浮現,因為這也是他才想到的。
若非薑遠落水時曾對萬啟明說,濟洲有大船,趙祈佑當即采納萬啟明的諫言。
讓沈有三與樊解元,秘密前往山南東道籌糧解困,說不得此時大周已是烽火四起了。
趙祈佑看向薑遠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之色:
“明淵,幸好有你留了妙計,萬啟明又及時稟於朕,否則後果難料。”
薑遠笑了笑:“為陛下分憂嘛,不就是臣子該乾的事麼。”
趙祈佑繼續說道:“因你留下的計策,壞了他們的事。
所以,皇叔趁著你招格物書院的學子,去淮州賑災的機會。
讓瑞雲縣主神化你與她,想讓朕對你起殺心!朕覺得便是如此!
他們是想讓朕,自己斬掉自己的臂膀,實是歹毒!”
薑遠沒想到趙祈佑是這麼想的,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趙欣在淮州所為,皆是她自己這麼乾的,卻不是趙鎧授的計謀。
但總的來說,趙欣之所以那麼做,卻是趙鎧故意引導的,這事的確也算他參與了。
薑遠也不吭氣,此時趙祈佑正分析得有板有眼,也極為貼近事實,便等他說完了,自己再來說。
趙祈佑又道:“門閥士族倒逼皇權,與趙欣神化你與她之事,便聯係上了。
皇叔與西門楚的妹子私通之事,也便不用多說了,這件事本就是一個橋梁關係。
皇叔若沒有與西門楚等人綁在一起,前麵那兩件事也不會發生。”
薑遠將手攏進袖袍中,與趙祈佑緩步往皇城城頭上走:
“陛下推測的很精準,但有些地方有些瑕疵。”
趙祈佑側頭疑惑的問道:
“明淵何以如此說?”
薑遠正色道:“根據現有的信息,趙鎧與西門楚等人的謀逆之心已是無誤。
但瑞雲縣主在淮州神化己身,卻並不是趙鎧授的計謀。
那時候的趙欣的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但卻是她自己乾的。”
趙祈佑眉頭一皺:“她一女子居然有如此野心,看來,朕還是心軟了,當應誅了她!
明淵,你既知她自生不逆之心,為何事後還要與她求情?”
薑遠歎了口氣:“陛下,是不是覺得臣包庇於她。”
趙祈佑笑了笑:“明淵,你今日能將這事說出來,朕就知你定然有你的原因。
朕隻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使得你為她求情。”
薑遠站在城頭,看著皇城外的皚皚白雪,呼出一口霧氣來:
“陛下,你不覺得端賢親王的兩個兒子,如此不成器,但唯獨瑞雲縣主聰慧異常,你不覺得奇怪麼。”
趙祈佑一愣,隨即又笑了:
“明淵,你這話問得奇怪,龍生九子皆有不同,又何況人乎。”
薑遠搖搖頭:“龍生九子,再不濟那也是龍子。
趙鎧不是龍,生的趙有良與趙有心自然不是龍子,那私生的西門望水,更不是。
但,趙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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