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搖頭歎道:“你說你這打不是白挨麼,以後就在這好好乾,此間一切都由你做主,每半年回一次侯府,找茹夫人稟報一番就可。
你的娃兒與婆娘,我會安排人給你送來。”
三喜揉著熊貓眼道:“小的知曉了。”
薑遠拍拍三喜的肩:
“當初我答應過你們,給你們好日子過,我希望咱們的老兄弟都能過得好。
你頭腦不差,以後咱家的大作坊也不會隻此一間,還會有更多。
你先替老兄弟們出來打個頭陣,以後再將他們都帶出來。
我從來不覺得你們是我的附庸,而是兄弟,都應該有自己的日子。”
三喜聽得這話,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年薑遠答應五百敢死隊,隻要活著的都會給他們過上好日子。
薑遠確實也是這麼做的,給他們房子和地,家小照顧周全,這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而薑遠卻覺得不夠,但凡有好處必先想到他們,這樣的東家,這世上怕是無人能及了。
薑遠笑了笑:
“你也不用擔心其他,你隻是侯府的掌櫃,我會保留你的農籍,將來你的娃兒若有本事,想考取功名也是可以的。”
“多謝東家!小的定然替東家管好作坊。”
三喜撩了袍子屈膝行了大禮,這回薑遠卻是沒有阻止他行禮。
待得三喜磕完頭,薑遠這才問道:
“對了,咱們這作坊有碼頭直通湖麵,怎的來賣蘆葦的都是車拉人扛?”
三喜聽得薑遠相問,臉上便現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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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有所不知,不是賣蘆葦的百姓不用船,而是他們拉蘆葦的船,隻能在作坊後麵一裡處的碼頭靠岸!沒人敢直接往咱們作坊的碼頭停靠!”
薑遠眉頭一皺:“這是為何?”
三喜怒聲道:“這明陽湖上的蘆葦,在咱們來建造紙坊之前,百姓隻能拿來當柴燒。
咱們來了後,卻是給這裡的百姓帶來了好處,隻要肯花力氣就能用蘆葦換點錢。
您也知道,咱們收蘆葦的價格,百斤也不過四五文錢,百姓也就掙個辛苦錢。
就是這般,還是有人要從中榨取一番,小的前去交涉也是無用。
因為咱不是官府管不了這些事,但那些砍蘆葦的百姓卻是真的苦,都是些窮得吃不上飯之人。”
薑遠眉頭越擰越緊:“這等辛苦活命錢,還有人要訛,誰這麼好膽?”
三喜歎了口氣:“小的去問過了,那攔著要錢的人,是府衙司馬汪天福的一個什麼遠親。
他們強令所有拉蘆葦的船,都在下遊一裡的小碼頭靠岸,由他們先收了碼頭厘金才可,
不交者不給出船割蘆葦。
他們也是按蘆葦重量收錢,每百斤蘆葦收兩文錢,百姓們蘆葦未賣,錢卻先給他們訛去了。”
“汪天福的遠親?”
薑遠懂了,那夥人仗著汪天福的名頭盤剝百姓,卻又沒有乾涉造紙坊的運轉。
三喜雖是侯府中人,卻是管不到他們。
而李錦書被汪天福掣肘,在今日薑遠與萬啟明到來前,也不會與汪天福為此事撕破臉。
薑遠摸著下巴笑了,今日才將汪天福革了職打入了大牢,他的那什麼遠親恐是還不知情。
“我閒著也是無事,便去看看這些人是怎麼敢的!
汪天福怕是又要多一條罪名了,真乃取死之道。”
薑遠轉身便往作坊外走,吩咐順子:
“去府衙,讓李錦書派些衙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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