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雖從未上過沙場,來的人數也不過三十,卻也不是易與的。
對付汪家這群烏合之眾,幾乎毫不費吹灰之力。
校尉洪森帶著人馬衝殺而過,上百圍殺薑遠的賊眾便被捅翻數十人,汪天霸更是身首分家。
還活著的汪地霸與汪三霸,與汪家的一眾族人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圍殺一個作坊的幕後老板而已,竟惹來了兵卒。
且這些兵卒幾乎沒有任何廢話,上來就砍殺。
此時小碼頭前的空地上,血已將白雪染成了紅雪,一片慘呼哀嚎之聲。
汪家的族人哪還有剛才的氣勢,沒死的哭喊著便要跑。
但前路被殺氣騰騰的禁軍所阻,後路又有薑遠的護衛攔住,一時間連跳湖都不可能。
“放下刀兵!跪下!”
洪森再次大喝一聲,三十個禁軍將手中的長矛一壓逼了過來。
汪地霸與汪三霸此時才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見得滿地的殘肢斷臂與屍首,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人也癱倒了下去。
其他汪家族眾見得他二人棄了刀,哪敢再反抗,連跑的力氣都沒有,膝一軟儘皆跪倒在地。
洪森令禁軍看住棄刀投降的汪地霸等人,而後快速朝薑遠跑來,單膝一跪:
“末將相救來遲,請侯爺恕罪!
侯爺,這些反賊圍殺於您,是否全部就地格殺!”
癱倒在地的汪地霸與汪三霸,聽得洪森說他們圍殺的是一個侯爺,還要將他們就地格殺,嚇得麵無人色。
此時他們才知道,自己圍殺的竟是一個侯爺。
“侯爺饒命啊!小的不是反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汪地霸與汪三霸跪往前爬,邊爬邊磕頭,哪還有半點惡霸之威。
三喜上前將爬過來的汪天霸與汪三霸踹翻,轉頭對洪森道:
“你們禁軍來的還真是時候。”
三喜將刀往下一垂,他剛找回點往日沙場上的感覺,這事兒就結束了,似還有點不情願。
文益收在三喜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低聲罵道:
“你還想浴血廝殺啊,東家無事便是萬幸。”
薑遠揮揮手讓鶴留的護衛們將刀與軍弩收了,對洪森道:
“洪校尉來的正是時候,將這些惡霸押回府衙,交給李錦書即可,就不要在此多殺人了。”
洪森一拱手:“遵侯爺令!”
薑遠又問道:“我是讓順子回府衙調衙役,你們怎麼來了?”
洪森答道:“李大人正在驛館拜訪萬大人,順子護衛去府衙沒找著李大人,便又回驛館來尋。
萬大人怕侯爺有事,便派小的領了三十兄弟先行前來,順子兄弟與萬大人、李大人在後麵。”
洪森話音剛落,湖岸邊的道路上兩輛馬車,與一大隊衙役急而來。
“明淵!嘔…”
兩輛馬車剛停,打頭的那輛馬車簾子一掀,萬啟明當先躍下馬車來,剛喊了一聲,便乾嘔起來。
萬啟明何曾見過這等血水亂流,屍首滿地的情景,頓時乾嘔不已。
鐘瑤聽得萬啟明的乾嘔之聲,連忙下了馬車將他扶住。
鐘瑤見得這場景,隻是柳眉輕皺了皺,卻是無太大反應,反倒比萬啟明的心理素質好。
畢竟她是郎中,多少見過一些大場麵。
“萬兄,你怎的過來了,快,回馬車上去。”
薑遠也連忙上前扶住萬啟明,讓他先回馬車。
萬啟明乾嘔了一會,抓著薑遠的胳膊,緊張的問道:
“明淵,你沒事吧?”
鐘瑤也問道:“侯爺,有沒有傷著?”
薑遠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洪校尉來得及時。”
萬啟明沉了沉臉色,咬牙道:“楚洲這地方,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麼,連侯爺也敢圍殺!”
此時李錦書也下得馬車來,見得眼前這情形,也是嚇了一跳,又聽得萬啟明的話,額頭的汗瞬間冒了出來。
“哎呀!侯爺,下官罪該萬死,讓您遭了此劫!”
李錦書兩腿顫顫,‘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請罪。
薑遠在楚洲地麵上被人襲殺,他的這個府尹的罪過就大了。
即便薑遠不怪他,萬啟明定也不會放過他,這事若傳至朝堂,他更好不了。
“行了,李大人起來吧,本侯知你剛到楚洲有難處,此事怪不得你。”
“謝侯爺!”
李錦書聽得這話,不由感激涕零,暗道,侯爺還是心疼自己的,以後定要堅定跟著侯爺走。
李錦書起了身,看了看現場,見得趴跪在地上的汪地霸與汪三霸,不由得怒從心起。
這些狗東西竟敢圍殺侯爺,膽兒是比熊膽還大。
也就是侯爺沒出事,若侯爺傷到半片指甲蓋,自己的烏紗帽怕是不保。
李錦書越想越氣,也顧不得府尹老爺的威儀,提了袍擺就往汪地霸與汪三霸身上踹。
邊踹邊罵:“汪地霸、汪三霸,你們這倆個狗東西,往日裡作惡其欺壓百姓,不將本官放在眼裡也便罷了!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豐邑侯都敢襲殺,你汪家的九族得謝你倆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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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地霸與汪三霸見得李錦書,嚎哭著求饒:
“府尹大人,小的錯了,小的狗眼瞎,不知道是豐邑侯啊!
您看在咱家族叔汪司馬,與您同府為官的份上,替小等求個情啊!”
李錦書氣得胡須亂顫,呸了一聲罵道:
“你們這倆個狗東西,還敢提汪天福?本官羞於與他為同僚!
汪天福此時在大牢裡蹲著,他本不用死,現在托你兄弟二人的福了!
圍殺侯爺誅九族,你汪家有一個算一個,一起結伴上路吧!”
汪天霸與汪三霸聽李錦書說,汪天福已蹲了大牢,且還要被誅九族,頓時嚎哭的更大聲了。
“侯爺饒命啊!侯爺您放過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汪天霸與汪三霸知道求李錦書無用,又往薑遠身前爬。
“爾等還敢冒犯侯爺!來啊,將這些刁民惡棍捆了,押回府衙!”
李錦書怒喝一聲,命衙差們上前,將沒死的汪家族人一一捆了,押了便走。
但此時汪家眾族人已被嚇得膝軟腿癱,哪走得了。
府衙的衙差倒也會些醫術,拿著刀鞘一陣猛砸,頓時就將他們的腿軟病給治好了。
李錦書又安排了衙役收斂屍首後,這才又朝薑遠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