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刺客也懵了,禁軍已被他們弄死弄傷一大半,已占了極大的優勢。
又提前設了網來防鶴留灣護衛的軍弩,本已是勝券在握,豈料片刻間形勢反轉。
千算萬算,沒算到薑遠手中的寶刀如此鋒利,更沒算到這些護衛除了配有軍弩,還有他們從未見過的短火槍。
“殺!”
洪森見得形勢逆轉,提了長刀與禁軍圍殺而上。
還活著的禁軍怒火滔天,剛才就在一瞬間,二三十個袍澤死在偷襲之下
此時近身接戰,人人殺意漫天,持著刀槍咬著牙往前衝殺。
白刃戰隨即展開,刀刃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洪森提了刀,認準那站在後麵指揮的刺客頭領殺去,兩人隨即戰在一起。
洪森右臂上還插著根弩矢,卻是相當的勇猛。
他雖沒上過沙場,但能在禁軍中出頭混個校尉,武藝自也是不弱。
此時又怒極,使的不要命的打法,竟與那刺客首領打得平分秋色。
鶴留灣的護衛們卻是沒有上前拚刀比武藝,而是分出數人,將薑遠與文益與其他幾人保護在中間,讓他們重裝火藥。
火槍這東西,他們已是用得極為熟練,裝填火藥的速度極快,幾息之間便已完成。
“殺過去!喂他們吃炒黃豆!”
薑遠一抬火槍便要開火,但此時禁軍與刺客們纏鬥在一起,卻是開不了槍了。
“特麼的!”
薑遠暗罵一聲,提著刀就要往前衝殺。
就在這時,後方馬車處又傳來驚呼之聲。
薑遠回頭一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隻見得一個衙差持著一把刀,正捅在鐘瑤的腰間。
萬啟明死死抓著那衙役捅過來的刀刃,不讓那衙役再捅進半分,雙手已是鮮血淋漓。
原來,就在剛剛,柯鳳章與一眾衙差被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得捂著腦袋趴在地上。
而欽差隊伍中的隨行屬官,又被嚇得四散而逃,禁軍與薑遠、鶴留灣等護衛又在應付樹林中的刺客。
場麵亂成一團。
就在這極度混亂之時,一個原本趴在柯鳳章身側的衙差,悄悄拔了刀,暴然發難,徑朝躲在馬車下的萬啟明捅來。
而萬啟明的注意力全在薑遠這邊,竟然沒有任何防備。
被萬啟明護住的鐘瑤,卻是瞥見那衙役提了刀,臉上帶著凶狠之色,往馬車下鑽來,抬刀就捅。
“夫君!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鐘瑤連想都沒想,將萬啟明往邊上一推,整個身子擋在萬啟明身前。
萬啟明被這突然一推,抬眼就見得那衙差捅過來的刀,又見鐘瑤護在他身前,也是想都沒想,徒手就去擋刀。
也幸好他倆在車底,那衙差半蹲在馬車旁,使的力道與角度都不太合適,這一刀沒能使出全力,也不夠快。
卻恰好被萬啟明抓住刀刃。
即便是這般,鐘瑤仍沒能躲開,被長刀捅進後腰。
薑遠再顧不得那些刺客,轉身一縱,飛躍奔向馬車。
但他與那衙差隔著馬車,又是半蹲著沒露頭,薑遠手中空有火槍也沒辦法使。
那衙差見得薑遠撲來,神情一慌,撒手扔了刀轉頭就跑。
“砰!”
薑遠此時已躍上馬車車轅,哪容那衙差逃跑,抬手一槍正中其後背與後腦勺。
這一槍力道極大,那衙差向前撲出三尺後才栽倒在地。
薑遠也顧不上那衙役,蹲下身去就見得滿手鮮血的萬啟明,已將捅在鐘瑤後腰上的刀拔了扔在一邊,正抱著鐘瑤使勁叫喚。
而鐘瑤的後腰處,鮮血如注。
“瑤兒!瑤兒,你怎麼樣了!”
萬啟明俊臉煞白,死命的去捂她的傷口。
“夫君…你有沒有事…”
鐘瑤滿臉痛苦之色,卻是先問萬啟明有沒有事。
萬啟明心又驚又慌,叫道:“我沒事…瑤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薑遠見得這情形,也連忙鑽進馬車底,也不顧鐘瑤是萬啟明的媳婦,拉開她後腰上的衣衫一看,隻見得一個極其恐怖的傷口,也不知多深。
薑遠急聲喝問:“鐘大夫,你定然帶有止血藥!快,告訴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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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鐘瑤麵如金紙,眼睛即將緩緩閉上,聽得薑遠如雷般的吼問,又恢複了一絲清明。
鐘瑤用力吐出幾個字來:“在…第二輛馬車…”
薑遠拉過萬啟明的手按在鐘瑤的傷口上:“使勁按住!和她說話,不要讓她睡過去!”
萬啟明俊目淌淚,也知此時不能慌,連忙使勁按著鐘瑤的傷口,叫道:
“瑤妹,你睜眼看著為夫,千萬彆睡!明淵無所不通,他定會救你!”
“妾身不睡…”
鐘瑤虛弱的抬起手,去摸萬啟明的臉。
萬啟明此時再也忍不住嚎哭起來:
“我不該帶你出來的…我不該啊…你為何要替為夫擋刀,應是為夫護著你的啊…”
鐘瑤笑了笑:“因為…你是我夫君啊…”
而此時,薑遠剛鑽出馬車車底,又聽得火槍齊鳴。
抬眼一看,見得樹林中的禁軍與鶴留灣的護衛們,聯同在一塊已結上了軍陣。
禁軍持矛在前,文益收等人持火槍在後,八支火槍齊射之下,已是將來襲的刺客射殺得無幾了。
隻有洪森還在與那刺客頭領拚死搏殺。
“抓活的!老子要活口!”
薑遠怒吼一聲,轉頭往第二輛馬車跑去,在那車上翻箱倒櫃,找出一瓶寫著“止血散”的瓶子來。
薑遠又拿了些包紮用的布條,慌慌張張的又鑽回萬啟明與鐘瑤所在的馬車車底。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從鐘瑤傷口流出來的血,已在地麵上積出一個小血潭。
鐘瑤此時也已是奄奄一息,任憑萬啟明怎麼呼喚她,都沒有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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