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指了指利哥兒,讓他老實點,這才走向杜青:
“杜兄,看出這黑衣人的來曆沒有。”
杜青搖搖頭:“沒有,此人沒有任何身份標記。
利哥兒打中他的那一槍,要了他半條命,此人應是怕被活捉,服了毒。”
薑遠摸著下巴道:“一個刺客跑來市場做什麼?”
薑遠傳書信回鶴留灣,整個莊子被封後,白天的市場都沒什麼人,更彆說大晚上的了。
這黑衣人潛進市場,服毒又服的乾脆,這實是沒有道理。
薑遠四下打量一圈,卻恰好看見柳娘布店的招牌,不由得心下一動,將利哥兒叫了過來。
“利哥兒,你發現這黑衣人時,他在哪個位置?”
利哥兒想也沒想,指了指柳娘店鋪所在的那排屋子的房頂:
“在這排屋頂上。”
薑遠點點頭:“去,叫開柳娘的店門。”
“啊?”
“啊什麼啊?去叫門!”
“哦。”
利哥兒摸了摸腦袋便去敲柳娘的店鋪,但嘴裡卻是不喊柳娘,而是喊的柳娘的女兒:
“姓柳的丫頭片子,開門!”
薑遠回頭看了一眼柴陽帆:
“利哥兒好像與浣晴姑娘挺熟了啊。”
柴陽帆憨笑一聲:“能不熟麼,利哥兒又與浣晴姑娘打了兩架,仇結得更深了。”
薑遠訝然道:“又打了兩架?怎麼回事?”
柴陽帆忙擺手:“這您得問利哥兒,學生不便多言。”
薑遠笑道:“你也學得不老實了!行!”
此時布店的店門開了,柳娘與浣晴盈盈而出,柳娘還沒開口說話,浣晴先怒了:
“你用那麼大力敲什麼敲!本姑娘沒聾!”
利哥兒呸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小爺又替你擋了一難!”
“嘁…”
浣晴翻了個白眼,又要還嘴,卻被柳娘斥了一句:“不得對二少爺無禮。”
浣晴氣鼓鼓的不出聲了,一雙鳳目卻是瞪著利哥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奴家見過司徒大人與侯爺。”
柳娘走至薑遠與薑守業身前,盈盈行了一禮。
“柳娘無需多禮,本侯叫你出來,是想問問你,這黑衣人你認識嗎?”
柳娘聞言上前仔細看了看,輕搖了頭:“奴家不識。”
薑遠又轉向浣晴:“浣晴姑娘可識得?”
浣晴沉吟了片刻:“小女子也不識,不過,以前我在福滿樓吃酒時,好像看到過這個人。”
浣晴這麼一說,薑遠懂了,這是那日追殺她到福滿樓的人之一。
薑遠輕揮了手:“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最近世道不太平,若遇危險或可疑之人,及時告知莊子裡的護衛。”
“是。”
柳娘與浣晴行了福禮,又轉身回布店中去了。
“遠兒,知道此人的來曆了?”
薑守業見得薑遠的表情,淡聲問道。
“大概是知道了。”
薑守業又看了一眼布店:“衝她們來的?”
薑遠答道:“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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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個女子見屍首而不懼,來曆不簡單吧?”
“她們就是刺殺過西門楚的人。”
薑守業聽得這話,老眉擰成了川字:“怎麼回事?”
薑遠便小聲的將柳娘母女的事,以及利哥兒與浣晴的恩怨說了一遍。
薑守業沉聲道:“來曆不明的殺手,不當留!”
薑遠歎道:“她們也沒在鶴留灣作奸犯科,留著吧,殺了說不定更麻煩。
孩兒也不想濫殺無辜。”
薑守業道:“這倆人行刺過西門楚,想來被他查出來了。
這黑衣人定是來擒她們的,到時說是你養的刺客,會與你不利。”
薑遠笑道:“現在沒什麼不利了,西門楚就算認定她們是我養的刺客又如何?
杜青已在他家床頭放幾回羊頭了,西門楚不會不知道是我派出去的刺客。
他現在就是認定我鶴留灣是刺客窩,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反而會更忌憚,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派人刺殺於我。”
薑守業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但還是提醒道:
“這對母女畢竟來曆不明,現在沒有作奸犯科,以後難說。”
“孩兒知道,讓她們在此安家,不是能更好監視她們麼。”
父子倆看似漫不經心的隨意說話,卻是決定了柳娘母女的生與死。
薑守業往日裡溫文爾雅,但若被他視作威脅,下起手來一點不會留情。
但薑遠不讓殺,薑守業也便尊重兒子的意見。
薑遠又對蹲在屍首旁的杜青道:
“杜兄,此黑衣人的身份已是明了,不必再看了。”
杜青自是聽到了薑遠父子的對話,站起身來問道:
“薑叔,薑兄弟,要不要我再去殺幾隻羊?”
薑遠擺手道:“不必了,讓他們睡兩天好覺吧。
再說,也挺危險的,他們的防備定然已是極緊,你若有個閃失,麻煩就大了。”
杜青自信的笑道:“防備再緊又如何?我還能讓他們抓著?
隻不過,從前幾日起,那幾人就不在房間裡睡覺了,不知躲哪去了。”
薑守業笑著揣測:“以老夫之見,除了地窖無處可去了。”
讓杜青拿羊頭放人家床頭,是薑守業想出來的招,此時自然笑得開心。
薑遠無奈的笑笑,暗道自己的老爹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老李,將這屍首送去縣衙吧,市場這裡…”
薑遠看向利哥兒:“你守著這裡吧。”
利哥兒一愣:“為何是我?”
薑遠哼了一聲:“為什麼不是你?你與浣晴不是喜歡打架麼,打個夠啊。”
利哥兒聞言瞪了柴陽帆一眼。
柴陽帆咧了個嘴憨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利哥兒罵他嘴快。
利哥兒將薑遠拉至一旁,小聲道:“姐夫,真不是我想與她打架。
我尋思著她不也是刺客麼,您不在,我自然要盯緊她,我還真發現了她一個秘密。”
薑遠來了興趣:“什麼秘密?”
“她有金子!”
“就這?這也算秘密?不對,你看上人家的金子了?你要吃軟飯?”
利哥兒呸了一聲:“我就是吃軟飯也不吃她的!
前幾天,她拿著金子去燕安了,找金匠打了很多金線!
小弟悄悄跟著她,回來時被她發現了,這不就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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