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長看著這些人的目光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提前泄露題目給他!”
葛山長身為西風書院的山長人品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大家自然不會懷疑他提前泄露題目給李雲誌。
大家看著他是覺得他隱藏的太深,學院裡有這麼個過目不忘的學生而他居然還能沉住氣。
呂縣令冷笑兩聲說道:“枉把你當成師兄,你卻把我當猴耍,這李雲誌有如此本領為何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
葛山長聞言咧著嘴笑道:
“什麼本領?不就是默寫對了一本遊記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說不定是本山長這篇遊記寫的太好,讀起來朗朗上口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默寫下來呢。”
李雲誌有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葛山長確實不太清楚。
但是李雲誌聰慧,學習的速度確之快,這是學院裡的夫子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李雲誌有如此本事,葛山長也沒想過要鬨的人儘皆知。
因為這對於現在的李雲誌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但是呂縣令可不管這些,若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了一個過目不忘的神童,對於他學政方麵的業績來說也是一大助益。
這年頭對一個縣令的考核,不單單是稅收廉政方麵,還有管轄內的民風和教化。
說白了就是全封閉的考核。
古代讀書人的地位為什麼高,因為讀書科考是進入仕途最重要的途徑。
隻要考中了秀才就有見官不跪的特權。
如果一個縣城出了在朝的大官,那也是很榮耀的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家鄉,若是朝廷有什麼政策,誰不想為家鄉父老爭取一分利益。
當然這些都扯遠了,呂縣令看到的是眼下的利益。
畢竟知府周大人也在,自己今天至少可以在他麵前露臉。
呂大人也不管葛山長是什麼想法,就讓人把李雲誌帶到了台前。
李雲誌給在坐的夫子和官員行過禮後就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
呂縣令開口問道:“李雲誌,本官問你,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記背下這篇葛行遊記的。
難不成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領嗎?”
葛山長聽到這話臉上掛著一絲不愉,呂縣令未免太功利了些,他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他不相信呂縣令不懂他的意思。
但是呂縣令畢竟是青陽縣的縣令,又當著這麼多學生和官員的麵子葛山長也不好說什麼。
李雲誌看著葛山長的臉色不太好看,稍微思考了一下:
“回縣令大人的話,學生並沒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領。
學生的記憶力是比彆人好了些,但是還真沒有大人說的那麼誇張。
主要是這篇遊記寫的太好了,時間順序,脈絡清晰,還有後麵的感悟都讓人如同身臨其境。
學生這才勉強記了下了。”
對於李雲誌的回答呂縣令並不滿意,他明明把誘餌都拋給他了,他居然不懂的利用。
葛山長倒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讚賞地看了李雲誌一眼。
不驕不躁,懂得藏鋒這樣的人才能走得長遠。
周知府見狀笑嗬嗬的說道:
“行了,這世上哪裡有過目不忘的人,不過這孩子記憶力確實是好,隻錯了三個字而已,是這次比賽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周知府一錘定音,呂縣令也不好再說什麼。
所有的的比賽都比完了,剩下的就是頒獎環節。
李雲誌獲得了兩科比賽的第一名,共得了二十兩金子和一個直接科考的舉薦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