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容做事一向細心,李雲誌看著她有些猶豫的神情開口問道:
“容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李雲容開口回道:“幾天前我跟妹妹在山上挖野菜,李雲飛湊過來找我們聊天,東拉西扯的。
一會說大伯父這次肯定能考中秀才,一會說咱們是兄妹,一家人沒有隔夜仇,還要幫我們挖野菜。
我們自然是不願意的,他挖了野菜就往我們背簍裡放,不過都被我和妹妹給扔了出去。
當時李雲飛的臉色很難看,還讓我們等著瞧。”
李雲容說完李雲想也跟著附和道:“對,姐姐說的沒錯,當時我還說李雲飛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一旁的楊春華聽到這話指責道:“哎呀,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不早說啊?
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家的兔子差點就全軍覆沒了。”
李雲容滿臉的愧疚:
“娘,我們當時已經把李雲飛挖的野菜挑出來了。
而且他挖的也是正常的野菜,我當時也沒有多想。”
李雲誌趕緊製止道:
“我相信容兒說的話,這青芹肯定不是當時放進去的。
而是後來找機會放進去的,隻是現在咱們沒有證據,隻能吃個啞巴虧。
行了,以後行事還是多加小心點好。”
這年頭沒有監控,就算李雲誌懷疑是李雲飛他也沒有證據。
所以李雲誌就隻能暗中下黑手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報應不爽,當天晚上李雲飛跟朋友吃酒回來,剛進入李家村就被人套上麻袋揍了一頓。
李雲飛喝了不少酒,再加上被套了麻袋,所以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喲。他是硬生生的被打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被脫光了衣服,被綁在了村裡的大柳樹下麵,甚至連個褲衩子都沒有給他留。
也就是現在天氣炎熱,要不然他這麼光溜溜的在外麵一夜還不得被凍死啊。
最先發現李雲飛被綁在大樹上的人是王寡婦王秀蘭。
這王秀蘭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姘頭家裡出來了,本來是想趁著天還沒完全亮,趕緊回家,省得被人發現了。
雖說她在李家村早已經沒有名聲可言了,但是她還是要臉的,生怕被人撞上了。
結果誰知道剛進村就看見一個白花花的的人被捆成了粽子一樣綁在了大樹上。
王秀蘭還以為人死了呢,嚇得開始尖叫起來。
大概是王秀蘭這一嗓子太過尖銳,被綁著的李雲飛也醒了過來,待看清楚來人後趕緊開口說道:
“好嫂子,你彆喊,快救救我,我都已經被綁了一夜了。”
雖說李雲飛昨天喝了酒,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而且半夜他也醒來了一次。
他呼救了幾聲,可是這黑天半夜的,大家都在家裡睡覺了,誰能聽到。
而且就算聽到了,也沒有幾個人敢出門的,萬一遇上打家劫舍的土匪怎麼辦。
李雲飛大概是覺得太過丟人,再加上酒的後勁比較大,他喊了幾聲後又睡了過去。
王秀蘭見這人沒死,又看了一眼被打的麵目全非的男人,沒從臉上認出來到底是誰。
於是王秀蘭的目光開始下移,直到中間,然後是一臉的嫌棄。
這玩意怎麼這麼細,還這麼小,連二兩肉都沒有,一點看頭都沒有,反正她沒見過。
所以這男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姘頭之一。
王秀蘭拿出自己不知道抹了多少脂粉的香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你喊我嫂子,你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