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成表情鄭重:“大王,我曉得了,我會好好研究他們的。”
說完正事,蕭雲驤又問:“你見到彭阿朵了嗎?前些天我見著彭先生了,他說彭阿朵隨醫療隊,在你們第四軍。”
陳鈺成有些不好意思:“打下長德城後,我在隨軍野戰醫院見到她了。”
蕭雲驤又問:“她現在在哪,怎樣了?”
陳鈺成指著城東第四軍大營:“應該在隨軍醫院。”
又有些發懵,反問:“什麼怎樣?”
蕭雲驤拍了下他肩膀:“我問她身體狀況、學習情況,是否適應隨軍生活。”
陳鈺成撓撓頭,頗為苦惱:“這我哪知道啊?我找過她幾次,她總很忙,沒說上幾句話。”
蕭雲驤心思一動,彭阿朵今年十五歲,該有姑娘模樣了。
他促狹地眨眼:“她多高了,模樣俊俏不?”
陳鈺成俊臉泛紅,眼神躲閃,不敢看蕭雲驤。“模樣比以前俊多了,個子到我肩膀了。”
又強行解釋:“她是彭先生女兒,我受教於彭先生,她算我師妹,師兄關心師妹,這沒什麼的。”
蕭雲驤大笑,不再打趣這個臉皮薄的西軍大將:“既然她隨你們軍,有空就去看看她。她身世孤苦,性格倔強,有事肯定藏心裡。”
“我把你當弟弟,也把她當妹妹,你光明正大地去,如果問起,就說是我派你去的。”
陳鈺成頗為欣喜:“大王,這是你要求的,我是完成你給的任務,才去找她。”
蕭雲驤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對,是我要求的,她不信,讓她來問我。”
“但按西王府法規,女子十八歲後才能成婚,你注意點,彆把她肚子謔謔大了,對她身子不好。”
陳鈺成跺腳大叫:“大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蕭雲驤放下心中諸般謀劃,與陳鈺成聊著這些瑣事,說說笑笑,直到中午,才回營吃飯。
吃完午飯,蕭雲驤送走陳鈺成,回營帳收拾換洗衣物,和幾本隨身帶的書籍,準備下午隨水師運糧船回常沙。
看到帳門口的姚福堂和盧嶺生,他想起一事,問道:“獨二、三師馬上要擴編,缺基層軍官,你們倆要下部隊嗎?憑你們的資曆,當連長沒問題。”
蕭雲驤所言屬實。這兩人皆是西軍老兵,且身手不凡。
在成為蕭雲驤的護衛前,他們已是少尉軍銜。
這些年,西軍擴充迅速,像他們這般資曆,隻要不犯大錯,在部隊裡當個連長是起碼的;若有戰功、表現突出,當個營長也屬正常。
然而,跟在蕭雲驤身邊,他最多隻能給他們中尉軍銜,畢竟他平日的護衛就一個排,軍銜給得太高不合適。
姚福堂眼神發亮,笑著問蕭雲驤:“大王,此話當真?”
蕭雲驤沒好氣回道:“當然當真。有想法就快說,眼下部隊正缺人,我也是剛好想起,等我忙忘了,可就不算數了。”
姚福堂馬上回應:“那正好。前段時間,劉昌林師長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乾。那我現在就去他那報到。”
蕭雲驤拿起一本筆記本,寫了張調令,簽上自己的名字,撕下來遞給姚福堂:“去吧,記得讓他給你辦接收手續,流程還是要走的。”
姚福堂拿上調令,歡天喜地地去了。
蕭雲驤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盧嶺生:“你呢?不想走?”
盧嶺生摸著腦袋,憨憨一笑:“我不走了。我就會打架,不會帶兵,還是跟著大王好。”
蕭雲驤也不囉嗦:“那就好。你們也收拾收拾,一會跟著水師的運糧船,我們回常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