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負責登記戰功,有人搬屍積成小山。
匈奴盟軍見此情景不敢上前,隻在遠處觀望。
夜深時,屍體堆成的山似狼煙升起,灰燼如雪飄落於梅薺縣城上空,象征著匈奴的衰敗。
此次戰役斬首逾十六萬。
大火照亮天空,久久不滅。
段授確信,隻要驃騎將軍不死,南匈奴不敢再反叛大漢。
黎明時分,軍隊結束清理工作,向北走十裡紮營以避開暑熱。
帳中,段授記錄了戰爭前後詳情及損失情況,並表示將帶領大軍北上,詢問是否要停留在善無並與周慎協同包抄鮮卑主力進行圍殲。
兩日後。
平城關的帥帳內,劉沐拿著軍事報告,各級將領在屏息凝神地聽著。
“宗遠,你擬定詔書。”
“授予護衛隊長王戎‘安遠侯’稱號,封食邑三百戶,並升任為介士校尉;封牛行為期思亭侯;段授戰功卓著,帶領大軍剿敵十六萬,封為杞鄉侯。”
“通知段授留下護送商隊,其他軍士急返平城關。”
“將戰報複製後發送至並州各個地區,捷報由督尉上報洛陽。”
初步擬定了封侯獎勵,
具體晉級仍需詳細統計。
這一役雙方生死相搏,尤其是段威營與匈奴盟軍損失慘重,合計陣亡近九千人,傷亡人數達三萬餘。
龍驤、護商、以及周慎三營受損較小,
看起來像是更大的勝利果實。
眾將領聽得屏住呼吸,
心中渴望再次出征,建功立業。
“封侯啊……”華雄羨慕不已。
張楊、呂布、宗遠等人又何嘗不是。
此刻的他們都想立即攻入邊關,砍下魁頭的人頭。
“宗遠?”
良久未聞回應的劉沐呼喚道。
“驃騎將軍。”
宗遠顫抖著手研墨,問:“將軍,除魁頭外還有什麼敵人能獲封侯?我要拚命殺一個。”
“驃騎將軍!”
“附議!”華雄、張楊和呂布也紛紛應和。
“文遠,你的隊伍已經封了一位中郎將和定遠侯校尉,你不加官進爵的話,很難讓人服氣吧。”趙雲打趣張遼說。
“嗯?”張遼蹙眉思考。
他後悔當初在蕭關沒抓住那次立功的機會……
若早知今天的情景,他一定竭儘全力獲得封侯。
“驃騎將軍。”最終張遼咬牙說道,
眾人皆心知肚明——為了爭奪這份榮寵他們勢在必行全力以赴,開啟對北部的征服之戰。
“不用急。”
劉沐繼續寫道:“魁頭,步度根,扶羅韓都可被賜封為亭侯;而軻比能,彌嘉也可被授予同樣的封爵。至於素利、弭加等東部大人則給予關內侯地位。”
將領們都眼熱起來,吞了吞口水。
“末將若是能夠擒斬兩位敵首,能否成為鄉侯?”呂布迫切問道。
“當然。”
“隻要你辦得到。”
竹筒裡密封著寫好的文書和朱砂紅泥的印記。“末將在前開路!”
呂布無奈地看著趙雲。
“文遠將軍。”趙雲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怨念:
不僅是為了乾棗的事情,
更在於每日學習技藝的機會。
劉沐交托竹簡和玉符,囑咐史阿送抵皇宮,“另派人到陳國轉告父王,
改寫版本:
這場聚集行動的目的明確,主要目的是為了控製田姓家族的財富並防止他們繼續擾亂後方穩定。隻要此戰能夠勝利,他們可能麵臨禁官或入獄的命運,但不會有更重的刑罰。
“你每天到這裡來做什麼?”
規劃營帳布置的同時,鄭勇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林濤。
“子遠。”
“某隻是想看清世人的真心。”
林濤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失望地搖了搖頭:“某希望看到這些人能否知錯,心中是否有悔恨之意。可惜直到現在,見到的仍是高傲的態度和自認為能安然離開的幻想。”
“背後之人恐怕非常勢力龐大。”
鄭勇按刀轉身,瞥了角落中的陳毅一眼。
“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