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
“我願跟隨你到天涯海角。”呂布遙望漸漸遠去的大軍，眼中儘是迷離與敬畏。
“方顯。”
“邊境戍守重任在肩。”張楊按刀轉身，強壓下內心的波瀾。
戰鬥雖已結束，但事態仍需善後。並州鐵騎及各營軍隊將要配合涼州來援的部隊，在雁門地區共建互市。並且，已有官員攜命令前往北方各地部族，告之如若不服從貿易規定，朝廷必揮兵討伐。
歸朝途中，蹇碩躊躇滿誌。“陛下……屬下無能，實在無力阻擋將軍還朝獻功的心願。”
“蹇碩，”車廂裡的聲音淡然而決絕：“史阿，命護衛商隊回歸涼州；令義從軍返回賀蘭山脈；指派華雄和段煨赴河東駐防；安排周慎鎮守河內地帶。”
“遵命。”
史阿馳馬而行。唯陳國一地，仍駐有大軍待命。
蹇碩麵色數變，將軍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嗎？凜冽寒風驟起，整個洛陽都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從平城關勝利的消息傳來之後，漢軍共計斬敵三十餘萬，俘獲大量牲畜以及一州的財富分配給士卒，更冊封多位勳爵，此等舉措無疑挑起了士族的怒火。
人們在觀望：劉禹如何處置袁氏一族。
多日後消息傳入南宮。皇上劉宏顫抖著手接過大捷書信，卻沒有慶祝，僅默默等待劉禹歸來再決定朝廷事務。
洛陽內氣氛緊繃。太仆卿袁基穿素衣坐堂上。張璋端茶道：“驃騎將軍派遣各營返回駐地並送去撫恤名單，大將軍正忙於處理軍務無法前來見您。”
“何日可回？”袁基神情未變。
他計劃在此期間自毀，以顯示家族對劉室最後的決心和反抗，向士人們傳遞警示：與宗室抗爭無好果子吃。
袁基又問張璋關於互市之事：“驃騎是否已經動身北上？”
“應該在下月初到。”張璋回答：“他有資格這麼做——宗室嫡脈、皇上的同輩。”
提到這點，袁基端茶飲之。“何況，他是朝廷最高軍事統帥。”
張璋問道有何差遣，後者則提要求：“河南尹必須由袁紹獲得；另外，請讓本初轉往冀州任職。”
“為什麼？”張璋不解地追問，“這是什麼新政策？”
袁基遞了一件物給張璋：“你把這個送給本初吧。”
張璋接過物件後離開。
不久之後，天下將掀起新的風暴。
十一月初的洛陽城寒冷肅殺。當平城關凱旋的軍隊臨近時，文武百官及百姓們早已在城外等候迎接天子的親迎。
袁基恭敬答話後退立一旁，目光投向那漫天飛舞的煙塵，思緒紛雜。
“太仆卿，”皇上詢問其近日狀態如何。
袁基回答無妨，並請聖安。
漢帝國此刻正處於風暴前夕。
注：本文中名字均已更換。原文中人物關係及關鍵事件有所保留，以保證情節連貫性。
不多時，滾滾煙塵席卷而來，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威武的大纛旗。
超過兩萬的鐵騎在大地上疾馳而過，殘舊的甲胄和染血的衣袍仿佛訴說著戰亂，沉重如雷的馬蹄聲使得無數士大夫和重臣震驚不已。
“刷。”
桓溫連忙起身，踩著車上的踏板走下車輛。
“陛下。”
太常陳濤和宗正周興皆露出驚訝的神色。
將軍率軍到來，帝王下車迎接，這一行為無疑顯得特彆尊崇。然而，桓溫擺了擺手，深情地說：“周公子有功於大漢，並且是我親如兄弟的人物，怎能拘泥於禮儀之間。”
“是。”
陳濤與周興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他們身為同姓王族，誰不向往能有一子如周牧這樣出眾的人物。在這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大軍在數百步外整齊停住並排列兩邊。
隨即一輛四馬拉的車輛駛出，在向前推進約三百步後也停了下來。
周牧掀起車帷幕，徐徐下車。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但很快身旁的陳濤低聲告訴他，“事情有了變化，洛陽或許會有血腥之日。”
周興抬頭望去時，周牧已經佩戴武器，威嚴的步伐前進。左右衛隊緊隨其後，每行一步都帶著殺伐之力，令人覺得整個洛陽都為之震動。
“臣周牧見過陛下，願陛下萬歲。”周牧距離桓溫三步時躬身作禮。
“你起來吧，”桓溫拉住了周牧準備拔刀的手，輕聲道，“一切都有朕，不要卷進這些血腥之事中。”
“陛下言重了，”周牧堅定地回應，目光卻看向另一位高官——孫浩。一瞬之間，孫浩的護衛齊轉向他，彌漫著濃厚的殺氣直逼人心。
伴隨著一聲暈厥之聲，隻見孫浩倒在地上翻白眼。周牧笑了笑，“看來即便是寒冬也有暑熱之人。”
此時氣氛變得微妙且緊張。
“陛下，”桓溫的臉色嚴肅異常。為了維護尊嚴，他急切命令李翰帶走昏迷的人。“快帶走！”
這使很多人笑出來，卻又因那種殺戮氛圍再度沉默。
“陛下”，周牧繼續說，這次談到的是戰利品和資源分配的問題，“這次勝利獲得了許多牲畜，但已全部分給了士兵兌換功績。現在剩下的戰馬不少，一部分留給北方邊疆的軍隊使用，其他則帶來了洛陽。請允許交給您來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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