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你在並州代掌刺史,如今卻失去了這一職務。”
“一個月前,聖上任命丁健陽為新的並州刺史,並在議事中強調‘大漢門戶敞開’的意思,您難道不明白嗎?”
荀彧忍不住拍案怒問道。
“這就是警告嗎?”
荀良眉頭緊鎖。“僅僅因為沒有回應聘禮,竟引來大漢宗室如此激烈的反應,連臨時刺史職務都不許再管了,真是令人震驚!難道不同意陳王的提議,就不再是大漢的人了?”
“不正是警告?”
張彧轉身道:“李嘉還年幼,某要薦他入公羊學宮。”
“是他啊?”
張爽神情有些複雜。
潁川李氏的支脈之子,才智驚為天人!
“還有一事。”
“希望叔父深思熟慮。”
張彧深吸一口氣,悲涼地說:“叔父年老,可以到公羊學宮做一名博士,並應下陳王的納妾請求。如果不願,一旦戰事爆發,我不願看見,孫達亦會舉起對付張氏的屠刀,叔父應該比我還了解他。”
“隨你。”
“張采同意便行。”
張爽歎了口氣,惆悵道:“她的性格你很清楚,如果她不願意做驃騎將軍的侍妾,即便逼死她也成不了!”
“我會勸她。”
“張氏不應學習那些自高自大的家族。”
張彧背負雙手,決然道:“他們執著於過去的權力,不肯放下自尊。可是想想關外堆疊如山的首級京觀,難道不能添上他們的頭顱嗎?”
“可能嗎?”
“大漢雙天子持鋒!”
張爽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為了張氏和士族感到悲傷。
他們沒想卷入宗室與士族之間的爭鬥,但誰也逃不過這場血潮的裹挾。
“兄長。”
庭院中,張采穿一襲紅白相間的直裾,衣襟上有金絲刺繡的星辰點綴,更顯得嬌容憔悴。
“抱歉。”
“我知你性情。”
“然而家族既是支撐,也是枷鎖。”
張彧眼中滿是懇切:“新野尹氏並非良人,妻與妾在驃騎將軍麵前沒有區彆,未來的大漢天子心中隻有大漢,毫無私情。”
“采並非如此認為。”
張采行了一禮,堅定地說:“召集族老,重新選舉族主,才是兄長遠行陳國歸來的意義,而不隻是推舉人才。”
“不必了。”
“潁川張氏,已經不在。”
張彧眼裡閃過一抹哀傷,苦笑自嘲道:“稍有遲疑就失去資格。天子詔令劉原任刺史,驃騎未曾過問孫達之事,這注定潁川張氏衰落。他在幕府的一番功績都已成空!”
“果真這樣嗎?”
張采神情黯然,沒想到一件小事竟決定張氏未來的命運。
張彧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廳堂:“時至今日,願意嫁給陳王嗎?”
“還有選擇嗎?”
張采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我生在顯貴之家,從未奢望情愛,張氏的道路已絕,但哥哥與孫達尚在。”
“不一定。”
“且等等吧。”
張彧作揖行禮後離開了張氏府宅。
陳國使節返程後,是否再繼續求娶取決於張家是否有對策,而非單純的認可。
夕陽西下。
張彧來到一處郊外庭院,晚霞映照滿山皆紅。
院落裡,一個少年躺在木台子上,四周散落著線裝古籍。
“李嘉。”
“暮寒傷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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