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大軍強力弩箭的打擊和全方位追擊圍剿下，鮮卑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僅存的一小部分雖選擇跪地求饒，但還是被逐一斬首。
依據大周軍律，軍隊需繳獲超過兩千個敵方首級才能稱得上是重大勝利，並且每位參戰戰士方可晉升爵位一級！
正因為如此，每顆首級都顯得彌足珍貴。
即使有些已被馬蹄踩碎的人頭，戰士們也極其小心地將其拚湊完整。
直到衛揚帶著騎兵部隊連同牧民和羊群到達時，迎接他的是一片荒原之上正在辛勤勞作著的將士們。"啟稟將軍，本戰共計斬首兩千一百七級，俘獲無數鮮卑馬匹!"賈誠上前行禮，大聲通報戰果。
此時具體的馬匹數量尚未統計完畢，因有許多仍在被抓回的路上。
衛揚捋了捋唇下胡須滿意地點點頭。
這一役之後，至少需要三四年的休養生息，鮮卑人才能恢複元氣。
威名既立，接下來隻需等待草原冰封消融，遣使與鮮卑議和，磋商邊關貿易細節。"嗯，給陛下呈遞捷報時，請求一批磚石材料以鹽湖周邊構築堡壘，憑借湖內所產食鹽進行與鮮卑貿易往來。"
同樣懷揣這種想法的還有剛完成青海湖區巡防歸來的張明。
自前些年大部隊清掃此處吐穀渾部落之後，就要求派遣巡邏騎兵，持續看護青海湖區域，確保不會有任何外來勢力如羌或西域諸國擅自采集沿岸鹽堿資源。
看著眼前軍營中的氈帳，張明總覺得稍顯格格不入。
若不是到處飄揚的鮮紅旗幟，很可能會誤以為這裡是一個吐穀渾部族村落！
氈房仿照未來的蒙古包式樣建造，雖然看起來不大，卻能滿足一小組士兵住宿之用。
走進吳良的主帳後，張明立刻感知到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發生何事？”張明向在場另一位將領趙虎問道。"前幾天我們攻破吐穀渾駐地時，那邊樓蘭國軍隊趁虛而入，擄掠了許多北逃的吐穀渾俘虜......”趙虎壓低聲音說道，用手指了指一個垂頭喪氣的使者："瞧，這是樓蘭來使，隻願歸還少部分牲畜……"
還沒等趙虎繼續，吳良冷冷接口道：“十日內返還所有我軍俘獲之吐穀渾民眾、牲畜，樓蘭王必須親自前來答話，否則逾期待罪！屆時出兵討伐，滅其國家！"
鹹陽城，現在想必已經下雪了吧......
劉凱騎在馬背上，輕輕擦去額頭滲出的汗珠，然後隨手拿起一頂竹帽戴在頭頂，躲避南方毒辣的日光。
跟隨他身後的是一支長長的隊伍，他們體態偏瘦，膚色呈現深色光澤，這些都是之前越騎營突破越族營地時抓獲的俘虜。
原本想將他們投入田莊以補充勞動力缺乏的狀況，卻被任囂嚴詞拒絕。
他認為，越民族降服再叛變，實乃不可信之舉。
假如讓這些全部落腳於距離大都會如此之近的地區，恐日後會產生諸多事端。
所以這批越女隨後就被送去龍川，交換了一批本地越族人過來。
這部分本地人在經過拍賣之後，大多成為了領到獎賞的越勇壯購買的妻子；其餘一部分則是附近的秦人添價競買而去。
至於那些強壯有力的越男青年，則送往
“我聽聞楚地首領的位子不是世代相傳的吧？不都是選舉或是搶奪而來的嗎？”陳剛緊鎖眉頭，目光聚焦在那位提出要求的楚人頭目上問道：“那你這個首領是怎麼當上的呢？”
“我？我是從我父親那裡繼承過來的呀！”那人一臉無辜地答道。"胡扯！”一名舊對手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不砍掉你父親的人頭，你能坐上這個位置？”
張良頓時睜大雙眼，嘴角微微顫抖，謀害親生父親？這對他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他身邊的一名小吏察覺到他的異樣，向他解釋起來。
楚人多數奉行對偶婚，並無秦人的婚俗觀念。
這個人殺害的父親可能隻是他的名義上的父親……
陳剛大喝一聲，平息了爭吵不止的人群：“我來為你們好好講解一番！”
“你們現在躲在山溝之間，吃不飽，還要日夜擔心被老虎、豹子這樣的猛獸襲擊吞噬。”
“如今朝廷打算與你們和平共處，允許你們走出大山，還會派人教授你們耕種、紡織和建造房屋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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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你們以及你們的部族便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也不用提心吊膽地睡在樹上，深怕半夜被猛獸叼走……”
“為了這些福祉，隻要你們帶領族人下山，並繳齊這十餘年的賦稅款項，就能與秦人一樣享受美好生活了！”
“而且，儘管秦人官爵製度並非世襲，可作為楚人首領的你們同樣有機會立功受爵！有了爵位，就可以怎麼樣了吧……”
陳剛近乎明示的言辭讓張良皺起眉頭，但卻惹得眾多楚人首領哄笑不已。
一個小個頭的楚人女性頭目問道：“那要交多少東西才能把這些年拖欠的賦稅補足呢？”
張良認得她，在召集楚人首領會麵協商之初，此女便有意主動投降。
於是他和顏悅色地答道：“不多，每一戶隻須補交一萬兩千錢就行啦……”
“咳咳咳……”陳剛一口氣堵住咽喉，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雖然他對朝廷計劃讓楚人補繳的錢數早有預期，但當張良輕鬆描述時，還是感到相當彆扭。"每戶一萬兩千錢，我們部落大約有一千餘戶……”
這位女性首領掰著指頭算了半天也沒算清楚，最終無奈放棄了。
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儘管未明確計算出所需補繳金額，但下山定居的念頭已經開始鬆動。
皇帝定下的數額太高了……張良無奈搖頭，照著事先準備好的講稿繼續宣讀：“各位知不知道前段時間番禺舉行的甌越奴仆拍賣會麼？”
“奴仆？”楚人頭領們都困惑不解地互相對視。"就是！”陳剛直白補充，“一個普通的最低交易價格達到1700錢，最高能賣3500錢，平均下來大約2000錢。
一位身強力壯的大概售價約為2300錢；小孩約值1500錢。”
“皇恩浩蕩，每一戶選擇遷居山下的楚人家庭隻需向上交納兩大一小三名健康奴隸即可免除所欠賦稅！”
稍作停頓，看著眾人神情瞬間轉變的反應，陳剛接續說道：“不僅如此，等通過繳納奴隸償清所有稅款之後，如果還剩餘一些奴隸，政府將按市場統一價格回購他們。
絕不短您一分一厘！”
當然，這回購價僅僅是中原地區一般價格的一半之事則暫且忽略不談。
據陳剛幾日來的了解，許多越族部落中捕獲的奴隸通常當作儲備食物之用，在饑荒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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