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漫天責罵,周揚的臉色逐漸冰冷,用力拉著韁繩,戰馬高高躍起嘶叫連連。正當大家以為戰馬失控時,它穩穩落下,靜立原地,而周揚神色平靜依舊安穩坐著。
“真是好馬!”
此刻不單是己方陣營讚歎,連敵軍將士也不由為之側目羨慕。
短暫沉默之後,周揚拔劍指向趙雲所在的了望台嚴肅警告:“糟老頭,我是出於善意希望和平解決免受戰亂之苦,你為何這般詆毀辱沒家尊!作為士大夫所為麼?看你有何能耐竟如此猖狂,有膽量便單獨出來決戰,如今雙方士兵在場做證不用部下隻靠個人實力,哪個退縮便不是真正的男子漢!”
“姓周的小子,你在放什麼厥詞!”
對方言語冒犯惹怒趙雲幾個兒子,個個憤慨拔刀就要衝出去迎戰。
然而憤怒之中,趙雲還是命令全體衝鋒並以重賞激發士氣。隨即士兵蜂擁出營,朝敵人發動攻勢。儘管弓箭手匆忙射箭並未達到效果但也製造了一些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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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鐵趕至近前提醒首領及時撤退,但周揚屹立不動挑釁示意,繼續嘲弄著對方。最終見到對方追兵接近才快速回撤。
跟隨他的軍隊則在李剛指揮下列陣後緩緩退去同時舉起盾牌有效防禦弓箭。
觀景台上看到對方撤離,曹軍統帥仍舊餘怒未消下令繼續追趕。
同行助手竭力勸說謹慎應對,以防中伏。但激怒之下根本無法冷靜判斷情況甚至親自備馬欲參與追逐行動不顧自身安全以及年長體弱狀況。其他將領見狀都不敢輕易阻止唯恐觸動更大矛盾。
長子孫策領頭追逐目標鎖定前方將領不顧一切全力追趕;然而前方目標似是有意放慢腳步引誘深入。
伴隨秦叔寶僅有少數部隊護衛成為明顯弱勢容易攻擊目標引發敵方極大興趣集中精力圍堵。
但實際上這可能隱藏更大危險等待獵物完全進入預設圈套範圍才能顯現真正力量對比結果。
尤其是趙瑞,剛剛錢遠才勸誡過他,沒想到一出來,果然是如此。不知不覺間,他又當著眾多人丟了臉,還是那種連遮羞布都沒有、明明白白的丟臉。一向溫文爾雅的趙瑞都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急忙命令錢武帶著家族大量的弓箭手前去支援。
同一時間,李廣也帶著出來的錢軍一路上且戰且退,慢慢往錢輝這邊靠攏。他的周圍雖然有一群郡兵圍堵,但並沒有給軍隊造成太大的傷害。尤其是錢軍騎兵營所帶來的威懾力,反而使得那些郡兵心中慌亂起來,加上高仁的個人英勇,這些郡兵雖喊得激烈,卻絲毫沒有拚命的意思。看到攔不住這兩位高手,他們乾脆抽身就走,速度極快,隻要李廣和高仁經過之處,郡兵就像波浪一樣分開,不敢攔在前麵。
不僅如此,就連騎馬的將領們也都一個個消失了,隻能從人群中偶爾看到一些身著盔甲的武將混跡其中。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任誰麵對一個百發百中且武藝超高的對手都會下意識選擇保命。他們為趙瑞賣命是真的,但也愛惜自己的性命,奮不顧身置生死於度外的勇士雖有,卻明顯不是他們這種人。
對於自己部下的表現,趙瑞也是心知肚明,看了一會兒發現雖然自己人多但戰鬥力比起錢輝的士兵仍有差距。騎兵營的出現讓趙瑞憤怒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並想起自己的騎兵大隊已經被全殲。若他不能集中自家精銳擺出嚴密防禦陣型,則無法抵擋來回衝擊的騎兵。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手下根本沒有能夠抗衡錢輝的將軍。
戰爭或許是由實力與智謀決定,戰事則是雙方軍力和將士的實力對抗。特彆在這種尚武的地方,個人武勇更能影響士氣,並非兵多就會勝利。
“兄長,收兵吧。我軍士氣低迷又無騎兵,再打下去吃虧的還是我們。”錢武雖有些莽撞,但仍能看出戰況優劣,萬分不情願灰暗著臉要求撤軍,因為抵抗敵軍的是家族嫡係部隊,這些人是家底,死一個就少一個啊。
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錢遠,看了看四周情況說道:“主公來日方長,反正援軍馬上就要來了,什麼恥辱到時候都能百倍奉還。再打不過是消耗兵力罷了。”
“哼!”
趙瑞鼻子裡哼了哼,陰晴不定臉色。但畢竟到了他這個位置能分清輕重緩急,狠狠握緊韁繩,擠出了兩個字:“收兵!”
這簡單兩字仿佛耗費所有力氣。趙瑞怔怔地望向遠處的錢輝,歎了口氣突然感覺蒼老感襲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疲憊不已。特彆是看到錢輝與自己眾多兒子的對比更加顯著。
此刻的錢輝端坐馬背之上,剛剛衝鋒使其頭發淩亂擋住一眼但並未理會任它垂下遮住了一眼,另一隻眼中透著思索,似有憂慮一閃而過,離得最近的高仁覺得看到了一絲焦慮隨後搖搖頭暗自斥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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