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許多士兵眼巴巴地望著刻意將烤羊肉擺放在糙米旁邊的精銳士兵們,一邊暗自流口水,一邊悄悄議論著將領打算帶大家去哪兒。
“聽隊長說,我們要去北疆救援大將軍!”
“真的假的?誰這麼大膽敢對統帥不敬?”
“怎麼會假呢?我表哥就是王翦將軍親兵隊裡的夥計,他說啊……”
十日後,王翦與張良率領大軍沿禦道抵達洛水南岸。
對岸就是主帥駐紮的邊城。
數萬大軍熄滅火把,在王翦的指揮下連夜有序渡河。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站在戰車上的張良看到了整齊列陣於邊城外的近衛軍。
兩名使者從近衛軍中策馬而出,一個手持錦帛詔書,一個握著銅製虎符,高聲喊道:
"奉大都督令,公子張良、上將軍王翦立即前往軍中覲見!"
"諸位將士聽著,主帥虎符在此,速速退去,否則以反叛論處!"
開什麼玩笑!軍中覲見?做夢去吧!……張良冷笑一聲。
頭戴紅冠的王翦躍馬而出,怒喝道:"奸臣李全、陳平聽好,半個時辰內交出主帥,自行出降,否則休怪本將無情!"
與此同時,數萬大軍緩緩展開攻勢,眾多弩兵嚴陣以待,隻等進攻命令下達。
在張良和王翦的故意放縱下,每個士兵都清楚此次行動的使命。
既然已經擅自調動軍隊離開駐地,所有人明白,隻有扶持公子張良登上統帥之位,才能免除全家牽連的結局。
至於將軍們口中所說的迎接主帥?
嗬嗬,大家又不是不懂事!
就在同時,邊城裡頭。
淩晨接到哨探回報有大軍渡河消息的李全等人正焦急等待使者返航。
張良反叛了!
王翦造反了!
他們竟然帶領整個北軍逼宮來了!
就連權謀老辣的李全也措手不及,他看了看萎靡坐在案後的陳旭,不由得歎息。
若主帥還在,隻需現身城頭,北軍必然倒戈,可惜如今...
他聽得門外傳來的文武百官喧嘩請求覲見的聲音,轉頭望向一杯接著一杯飲酒解愁的陳平。
“丞相大人,您看該怎麼辦?”
“問我?”陳平苦笑出聲:“之前途中,你不是計謀多多嗎?上下同心可成大事,內外一致無需擔心。此時此刻,嗬嗬嗬……”
正在陳平還想嘲諷幾句之際,外麵響起如雷滾滾而來的鼓噪聲。
這是王翦在發信號促迫,並威嚇城中守軍。
見到順利抵達城外卻遲遲未見主帥身影,王翦越發堅信張良所言之事非虛。
這位公子果然深沉得很啊!……王翦不禁更加仰慕張良。
眼看封賞在即,心中滿是歡喜之情,拔劍出鞘,直指城牆:
"衝鋒!"
嘟!
跟隨其後的軍士吹響號角,激昂的音調迅速蔓延至戰場每個角落。
前方幾個千人方隊立刻發起衝鋒,持盾士卒用力拍打著巨盾以示威懾。
而防守在邊城外圍的近衛軍也不甘示弱地高聲
“殿下向來如此嗎?”劉徹轉過頭,望向跪坐在下方的一位身穿樸素衣衫的人影。
“是的,殿下。”那身影恭敬地回應。
跳動的燈火映照下,那個人影分明就是前任宰相張良。
若有人熟知張良,就會察覺到那個曾經儘管年紀已高卻依舊精力充沛的宰相仿佛消失了,眼前隻剩下一個蒼老無力的老者。
“為何選擇劉義?”劉徹忽然問了一句。
張良沉默片刻,答道:
“臣年輕時,曾見到一件奇事。”
“一種老鼠躲在廁所裡吃穢物,這類老鼠常常膽小如鼠,一有動靜便四散逃逸。還有一種老鼠藏於糧倉中吃米,它們習慣了美好的生活,即便人至麵前也不急忙逃離,因它們欲將安逸日子過得淋漓儘致。”
說完,張良垂下腦袋,閉口不語。
古人這一點的確不好,凡事都不直言,總是要彆人揣摩!為了保全自己的官職與富裕,於是與王髙合作,可最終依舊一無所有,這也算是一種追求不得吧?人生皆苦啊,阿門!
劉徹笑了笑,再問道:
“知不知道將如何處理你?”
“車裂,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