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陽光灑在營地上,卻沒能驅散李如風等人心中的陰霾。
從幻淵帶出的龍紋玉佩碎片,讓他們離挫敗國師的陰謀又近了一步。
可那神秘的警告聲,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時刻提醒著危險並未遠去。
營帳內,李如風、梅雨欣、阿依娜和關習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旁,氣氛凝重。
“那個聲音到底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洞穴裡?”阿依娜率先打破沉默,她雙眉緊皺,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把匕首。
梅雨欣輕咬嘴唇,思索道:“這聲音來無影去無蹤,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說不定……我們身邊有奸細。”
此言一出,營帳內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眼神中都閃過一絲疑慮。
關習連忙擺手,著急地說:“梅姑娘,您可彆亂說,咱們出生入死這麼多次,兄弟們對將軍那是忠心耿耿啊!”
李如風微微點頭,說道:“關習說得有道理,大家跟隨我曆經無數艱險,我相信大家的忠誠。但這警告聲絕非空穴來風,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阿依娜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要我說,管他有沒有奸細,等他自己露出馬腳,到時候我一刀把他腦袋砍下來!”
李如風看著阿依娜,無奈地笑了笑:“阿依娜,此事不可魯莽。我們得想個辦法,引蛇出洞。”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跪地稟報:“將軍,外麵有個自稱是國師使者的人,說有重要的事要與您商談。”
眾人對視一眼,李如風神色一凜:“帶他進來。”
片刻後,一個身著黑袍,頭戴兜帽的人被帶了進來。
他微微低頭,看不清麵容,聲音低沉沙啞:“李將軍,久仰大名。我奉國師之命,特來與您做一筆交易。”
李如風冷冷地看著他:“與我做交易?國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直說吧。”
黑袍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這是一瓶解藥,隻要將軍您交出已獲得的龍紋玉佩碎片,並保證不再乾涉國師的計劃,國師便會將這解藥給您。”
阿依娜忍不住冷笑一聲:“哼,國師會這麼好心?這解藥指不定是什麼毒藥呢!”
黑袍人並不理會阿依娜,繼續說道:“將軍,您也知道,國師的勢力龐大,您與他作對,隻會讓更多人喪命。與其玉石俱焚,不如各退一步。”
李如風盯著桌上的小瓶子,沉思片刻後,說道:“我怎麼知道這解藥是不是真的?又怎麼能相信國師會信守承諾?”
黑袍人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將軍,您彆無選擇。如今您身邊危機四伏,說不定下一刻就會……”
“夠了!”李如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回去告訴國師,我李如風絕不會與他,這種卑鄙小人同流合汙!”
黑袍人見狀,也不惱怒,收起小瓶子,冷笑道:“既然如此,將軍就彆怪國師心狠手辣了。”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李如風叫住他,“我倒要看看,國師到底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黑袍人走後,營帳內再次陷入沉默。
“將軍,這明顯是國師的陰謀,您怎麼不直接把他趕走?”關習有些不解地問道。
李如風微微一笑:“我就是要讓他以為我們在猶豫,這樣才能引出背後的奸細。而且,我懷疑這奸細與國師此次的行動密切相關。”
梅雨欣似乎明白了李如風的意圖,點頭說道:“如風,你是想將計就計,故意裝作心動,讓奸細按捺不住,主動與國師聯係,從而暴露自己?”
李如風讚許地看了梅雨欣一眼:“雨欣,你果然懂我。從現在起,我們要裝作對那解藥感興趣的樣子,留意身邊人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的幾天,李如風等人在營地裡,有意無意地談論著與國師交易的事,故意透露出自己的糾結與猶豫。
阿依娜雖然覺得這計劃有些憋屈,但還是配合著演戲,時不時抱怨幾句:“哎呀,這解藥到底要不要啊,我都煩死了。”
而關習則暗中安排心腹,加強對營地的監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
就在眾人等待奸細露出馬腳的時候,一天夜裡,營地裡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李如風等人急忙起身查看,隻見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將軍,不好了,廚房那邊有幾個兄弟突然昏迷不醒,像是中了毒!”
眾人趕到廚房,隻見幾個士兵躺在地上,麵色發黑,牙關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