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開山太保楊騰蛟那裡還在說著,就聽小關羽雲天彪搖頭苦笑道:
“楊騰蛟將軍的話,雖說話糙理不糙,但雲某卻是不能恁般做!
高封知府和魏虎臣雖然已經死了,但朝廷和高太尉派在這沂州府的探馬細作,卻無處不在!
若是雲某就這般回軍景陽鎮,不出多久,就能收到朝廷和高太尉的譴責!
說不得,還會治我一個見死不救,不作為的罪責!
況且雲某既然做得朝廷一方鎮守大員,本就身負剿匪重任!
今那豹子頭林衝聚集沂州諸處山頭強人,肆虐沂州!
我等若是不來則就罷了!
既然來了,焉還能置之不理?
不說官家和朝廷群臣那裡如何譴責,隻雲某自己心裡就過意不去!”
一聽這話,楊騰蛟登時叫道:
“啊呀!總管又不是不知道那猿臂寨群賊的實力!
咱們景陽鎮人馬雖然個個精銳,但與猿臂寨群賊對戰起來,難保不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啊!
俺可是聽那些沂州的殘兵敗將說了!
現今那猿臂寨裡,除了為首的豹子頭林衝,還有花和尚魯智深、艾葉豹子狄雷、惡大蟲姚順、鐵背狼崔豪、瘦臉熊狄雲、道子陳希真……”
“道子陳希真!?”
正說著,雲天彪忽得眉頭一皺,說道:
“據某所知,那陳希真既做得東京汴梁城的南營提轄,又是太尉高俅的師傅!
他怎地卻與林衝那些賊人攪渾在了一起?”
楊騰蛟搖頭苦笑道:“總管都想不明白,末將就更不知道啦!
不過,聽前陣遁逃回來的那些沂州軍兵說,那人定是道子陳希真無疑!
許多軍兵還聽到他叫陣報號了,並且也是他出手破了高封知府的道術!……”
“對啦,還有一個喚作毒娘子張貞娘的,聽說是林衝的夫人!”楊騰蛟又道:
“據那些軍兵說,他等好像聽高封知府說過,當日那高衙內就是因為調戲林娘子,方引發了林衝被降罪刺配,後來又攪鬨東京城一事!
聽高封知府話裡的意思,那林娘子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但那林娘子卻在陣前不但能衝鋒陷陣斬將奪旗,還會使召喚飛天蜈蚣咬人的道術!
端是了得厲害!
不說那些軍兵是不是誇大其詞!
隻那林娘子為何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轉而成了一個能征慣戰的女將,這其中就頗有蹊蹺之處啊!”
聽得此言,雲天彪不禁猶疑道:
“你說的這事,雲某也聽那些軍兵報說過!
難不成那林娘子有甚奇遇不成?
可就算再有奇遇,也不能讓人直接從一個普通人,轉而變成能征慣戰的猛將吧!”
說著,雲天彪又朝旁邊的副將銀槍太保傅玉說道:
“傅玉將軍且派人去仔細打探一下,看那林娘子為何會轉而成了高手!”
傅玉剛剛抱拳領命,忽聽旁邊一直沒有說過的金刀賽黃忠龐毅,說道:
“除了那林娘子,還有一事,也教人覺得蹊蹺!
試想諸多沂州和馬徑鎮的官將,甫一被擒捉之後,就立即會轉投林衝!
就算那林衝再是武藝了得,也終究是個被刺了金印打了枷鎖的賊配軍!
那官軍諸將如何肯自甘墮落,輕易就與林衝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