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東天王醜郡馬宣讚和南天王白衣神射董超撞營擒將時,官軍營寨北麵也來了一將!
但見他綠袍金鎧,騎著一匹赤炭火龍駒,手持一把青龍偃月刀,不是彆人,正是北天王轟天雷淩振!
他來到營門外,勒住了馬,抖著大刀,大聲喊道:
“營寨裡的軍兵都聽著!
快去稟報周昂,就說豹子頭林衝座下北天王轟天雷淩振來啦!
讓那周昂速速來到兩軍陣前受死!……”
時間不長,就聽營寨裡“咣、咣、咣……”三聲炮響!
接著營門“咣當”一開,闖出一哨人馬!
門旗分為左右,壓住陣腳!
中央竄出一匹青鬃馬,馬上端坐一員大將,手提镔鐵大刀,來到陣前把馬勒住!
此將不是彆人,正是鄧州兵馬都監王義!
眼見淩振在那裡兜馬盤桓,耀武揚威,王義厲聲問道:
“兀那轟天雷淩振!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單人獨馬來此罵硨?”
淩振一抖偃月刀,笑說道:
“哈哈!俺乃教頭哥哥座下天王,天下哪裡去不得?
你是鄧州兵馬都監王義吧?
來得正好!
昔日童樞密使麾下八大都監,就差你和韓天麟、馬萬裡,便能聚齊啦!
你若識相,便老老實實跟著我回去,正好再湊齊八大都監!
若是不然,今日定要拿你祭奠我這青龍偃月刀!”
王義聽了一愣,隨即怒道:
“淩振潑賊!若是本將沒有記錯的話,你原本是那甲帳庫的副使炮手吧?
你既在此,想來甲帳庫被盜一事,定是你這廝做的內鬼!
本將倒是好奇的是,一個小小副使炮手,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在我麵前叫囂張狂?”
淩振輕蔑地一笑,說道:“王義啊王義!
仗著童貫那廝寵信,你莫不是以為自己真就無敵了?
不見那日在汴梁城門口,段鵬舉、陳翥、李明幾人,皆不是俺家教頭哥哥三合之敵?
你連段鵬舉幾人都比不上,還敢恁般沾沾自喜,口出狂言?
非是爺爺小覷你!
憑你王義的本事,若是能在我這偃月刀下走上三十回合,那就算你王義有本事……”
正說著,王義不禁氣得哇哇怪叫一聲:
“哇呀呀呀呀!好一個潑賊,焉敢恁般小覷我?
我誓不與你乾休!
休要走,本將今日就叫你知道知道,我這镔鐵大刀的厲害!”
說著撒馬過來,掄起大刀,一個“力劈泰山”,就奔淩振打去。
淩振手托偃月刀,蹦馬進前招架!
二馬盤旋兜轉,便殺到一處。
但見淩振這柄刀不住翻楞,時而如鰍魚出穴,時而若青龍擰尾撒歡兒翻騰!
再看王義的大刀使將開來,也是十分威風!
兩般兵刃攪到一起,頓時攪得塵土翻滾,火星飛濺,星月無光,天昏地暗!
轉眼之間,兩個人你來我往戰了二十餘個回合,仍然沒分勝負。
不過淩振如今的實力,可不是王義能比!
隨著淩振手上慢慢加勁兒,王義就全然不是對手了!
不過五七回合,再看看王義,盔也歪了,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就在他心生膽怯時,淩振突然大喝一聲:
“兀那王義,此時還不落馬,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