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不禁一愣,目光所及之處,昨日分明還倚仗他人攙扶的表小姐,此刻竟行動自如地邁向床邊。
那模樣,全然不像昨天剛從急救室剛出來該有的狀態。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著,晚上你再過來吧。”
蘇璃眼瞼微垂,手指隨意地撥弄著手機。
神色略顯倦怠,語氣裡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疏離。
護工見她那神色,隻能聽從。
等門關上的聲音落下,她抬起雙眸,看向佩戴護具的右腿。
嘖,真礙事。
她伸出手,觸碰到那緊緊包裹著腳踝的護具。
手指沿著護具的邊緣輕輕摸索,找到了接口。
她輕輕捏住魔術貼的一端,向上掀起,那“嘶啦”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隨著魔術貼拆除,露出的右腳踝關節處的皮膚呈現出一片淤青。
其間還交錯著幾道不規則的擦痕淤青,已經不複之前紫中帶青的顏色。
白嫩光潔的皮膚上有一片淤青,看著有些礙眼,但為了不那麼驚悚,隻能暫時這樣了
蘇璃輕輕活動了一下右腿,關節靈活,肌肉有力,仿佛從未遭受過創傷。
而後她把頭上的紗布拆掉,發絲淩亂地散著。
上麵沾染的血液已乾涸,將一縷縷頭發緊緊黏膩地糾結在一起,在陽光下透著一絲刺目的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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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璃進了趟病房套間的洗漱間,匆匆洗了個頭,吹乾。
得虧這是套房,洗漱用品一應俱全,倒是方便了她很多。
她換上新的病服,重新將護具重新套上,偽裝成之前的樣子。
把自己收拾妥當後,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隨即她給薑老爺子發了條短信:“外公,今天我想休息,您明天再過來吧。”
對麵回得很快:“好,都依你。”
蘇璃按滅手機,穿上護工午後送來的外套,邁出病房。
她步伐輕盈,徑直來到路口,恰好一輛計程車悄然停駐。
蘇璃微微傾身,利落地鑽進車廂,繼而拉上車門,動作一氣嗬成。
與此同時,在頂樓的另一間病房內。
“嶼白,你在看什麼呢?這都好幾分鐘了。”
躺在病床上的孟硯清滿臉疑惑。
究竟是什麼事物能讓海臨嶼爺如此專注。
時嶼白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口應道:“一隻貓。”
孟硯清凝視著他冷峻的麵容,帶著幾分戲謔問道:“是什麼貓能讓你目不轉睛這麼久?”
時嶼白來醫院已經有一段時間,自始至終未曾對他有過一句關切的話,隻是自顧自地審閱著文件。
然而,就在5分鐘之前,他卻突然起身,佇立在窗前,目光緊緊鎖定窗外某個方向,這一看就是5分鐘。
孟硯清好奇心頓起,拿起床邊的拐杖,緩緩移步至窗邊,順著時嶼白的視線竭力張望。
什麼都沒看到。
他剛要轉頭開口詢問時,卻見時嶼白已然安然坐在沙發上,雙目微閉,似在假寐。
孟硯清到嘴邊的話隻好生生咽下,滿心的疑惑更甚。
算了。
時嶼白這一周馬不停蹄地穿梭於幾個國家之間,那原本深邃的黑色眼眸都已布滿血絲,泛著疲憊的紅意。
他肯紆尊降貴來此探望自己一眼,已經難能可貴,自己彆奢求彆的了。
他心下釋然,便拄著拐杖回到床邊。
而此刻,時嶼白悄然睜開雙眸,眸中帶著不可察覺的暗芒,拿起桌上的手機。
不過幾瞬,他旋即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
“哎,這就要走了?不再多待會兒?”
“有事。”時嶼白言簡意賅。
孟硯清暗自思忖。
不過轉念一想,時嶼白身為隻手遮天的海臨嶼爺,日理萬機、忙碌非常本就是常態。
念及此處,他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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