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吼完這句，沈芙克製著自己不去惱怒。
顧沙就是為了激怒她，以此取樂。
他本就是這樣的爛人，喜歡看彆人痛苦。
彆人越痛苦，他越開心。
沈芙手上的動作愈重，咬牙一字一頓道：“顧沙，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顧沙瞪大了眼睛，臉色因為缺氧而逐漸發紫，額頭上開始爬出青色的血管。
瞪大的眼睛裡浮出條條血絲，他似乎聽到自己頸骨即將碎裂的哢哢聲。
顧沙的自尊不允許他求饒，扯著溢血的嘴角說：“你敢……對我動手？我姐不會放過你的。”
蘇璃冷淡的看了地上的顧沙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姐？先顧好你自己吧。”
沈芙轉身，淡淡吐出一口煙霧，看他的眼神猶如看一個將死的人。
她緩步上前，嫌棄地用腳尖挑起男人的下頜，冷厲的眸子在青白的煙霧中顯出陰狠冰冷的殺意：
“顧沙，你姐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
看到顧沙臉色大變，沈芙終於體會到了報複的快感。
她在顧沙麵前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侮辱性十足。
顧沙聽到她輕聲說：“顧沙，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顧沙下巴還殘留著高跟鞋堅硬而冰冷的觸感，目光對上她眼底的傲慢與嫌惡。
他內心有一瞬間慌亂，卻很快被獰笑取代：“我看你跟你妹一樣，欠操。”
“我就是作惡多端怎麼了，有本事把我送進去。
你既替不了你妹報仇，也動不了我一根手指。”
“想報複我？是憑你一個臭婊子，還是你身後的蘇璃那個賤蹄子……”
“讓你嘴賤。”沈芙高跟鞋狠狠踩在顧沙臉上，尖銳的鞋跟刺破了他的皮肉，血液瞬間噴湧而出。
劇痛讓顧沙痛呼出聲，而後陷入難耐的疼痛中。
等顧沙意識回籠時，發現狹小的地下室站了幾個高大壯漢。
而先前倒地的自己，早已被扶起就著倒地時斷了一條腿的椅子靠在牆角。
蘇璃和沈芙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要不是身上的痛感明晃晃提示自己，他先前
高大壯漢緩慢走到他的跟前，麵上不懷好意的朝他笑了笑。
其中一人猛地拽過顧沙的手，“啪”的一聲，將其重重按壓在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案板上。
案板的另一旁，一把刀靜靜擺放著，刀身被擦拭得鋥亮，寒光閃爍。
“你們想乾什麼？”
顧沙聲音顫抖，恐懼如同洶湧潮水，從心底蔓延至每一處發聲的神經，連話語都帶著止不住的顫音。
“你說呢？押金合約是你自己簽的。”
顧沙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未等他發出下一聲驚呼。
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猛地上前，雙手死死鉗住顧沙的手腕，將他的手重重按壓在案板上。
緊接著操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長釘，掄起錘子狠狠砸下。
“噗”的一聲悶響，長釘直直穿透顧沙的手掌，將其牢牢釘在案板之上。
顧沙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空間。
另一個大漢慢悠悠地踱步上前，俯身拿起那把寒光凜冽的刀，伸出左手拇指，輕輕在刀刃上緩緩擦過。
刀刃的鋒利讓他嘴角浮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這刀，用來送你這隻手上路，夠格。”大漢冷冷開口，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他們可是很夠格的了，沒有鈍刀磨肉。
說時遲那時快，大漢猛地高高舉起手中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裹挾著呼呼風聲，對著顧沙被釘在案板上的手狠狠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