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間,六月份已經快要走到儘頭。隨著考試的結束,暑假這個令人向往的假期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放假的前一天,林琳知道明天放假後,她和冷海洋的約會會不太方便。於是給娘說了,今天晚上和冷海洋見麵,就不回來了,住到樓上去。
娘知道她和冷海洋談起了戀愛之後,便時常有意無意地提醒著她:“閨女啊,你可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千萬彆給彆人留下說閒話的把柄。咱當女孩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可彆傻乎乎地被人占了便宜還不自知呢!”林琳心裡自然明白娘這麼說是出於對她的關心與愛護,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不要受到任何傷害或委屈。
在娘那傳統而又保守的觀念裡,女孩子跟男孩子有過於親昵的舉動,比如擁抱或者接吻之類的行為,那就意味著女孩被男方占便宜、受欺負了。假如讓娘知道了她和冷海洋之間已經發展到親親抱抱的程度,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娘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因此直到如今,林琳也僅僅隻是向娘透露,他們倆在一起無非就是看看電影、吃個飯以及逛逛街而已。並且即便是這樣簡單的相處,其頻率也不能過高。彆說什麼每隔兩三天就要見一次了,就算是間隔七八天甚至十來天都不行。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倆都會事先約好在校門口見麵一塊兒回家,然後頂多也就是走到那個小土崗的時候,再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一會兒。
眼看著那原來令林琳期盼,現在卻讓她煩惱不已、達兩個月之久的假期即將來臨,林琳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強烈的念頭: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和冷海洋再見上一麵!否則一假期兩人怎麼約會?
當她把要和冷海洋今晚約會的想法告訴娘時,她就知道娘會擔心的。聽著娘嚴肅關切的叮囑,林琳滿口應承下來,並向母親保證,說自己一定會儘早回到樓上,不會讓娘擔心的。
學生上午就不到校了,拿著或滿意或讓自己沮喪的卷子回家了。下午,老師們也在收拾完各自手頭的事務後紛紛回家了。林琳借口還沒弄完,留在辦公室。她和冷海洋約好的今晚吃飯、看電影。
約摸冷海洋快來了,林琳鎖好辦公室門,走出校門。她今天不騎車,把車子放在了學校。她想和他肩並肩親密地溜達溜達。
“林琳!”冷海洋在路對麵老地方看到林琳出來,興奮地喊,然後跳下車子來。發現林琳沒推車,驚奇地問:“你的車呢?”
“放學校了,我不騎,想和你走走。”林琳溫柔地朝他笑笑說道。
“那,我也不騎了。和你一塊走。”冷海洋說著要推車進校門。林琳見狀急忙攔住:“不行,萬師傅睡覺早,你回來推不出來了,怎麼回家?”
“沒事,我走回去。”冷海燕不以為然。
“你明天怎麼上班?走著去?”林琳笑他。
“明天再說。不行我走到學校再騎出來唄。”
冷海洋執意要和林琳一起走走,林琳隻好幫他推進去,又和萬師傅說好明天她來推車。冷海洋一聽明天早上又能和林琳見麵,高興地不得了。
這是他們倆認識以來第一次空手走路約會。一時,林琳還覺得空落落的不適應,雙手沒地方放,就一會動動肩上的包帶子,一會又動動,好像它讓自己很不舒服。
冷海洋看著她彆扭的樣子,笑著接過來她的包,拎在手裡:“讓我幫你拿著。”
“彆,那怎麼能行?”林琳急忙奪,自己的女士包讓他一個男子拿著,多彆扭啊。
“怎麼不行?我替我女朋友拿包有啥不行的?”冷海洋笑著躲躲,把林琳的包拎在手裡,很自然,不,還有點得意地繼續走,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合適。
“你不怕彆人笑你替女朋友背包?”林琳輕輕問道。
她平時聽到過彆人議論,說哪個哪個男的給女的背包,那女的嬌氣的帶樣兒,連個包都背不動;男的賤氣的不得了,也不怕人笑話自己。當時林琳聽得心驚肉跳,心想,這背個包都能惹出這麼多閒話?不就是兩情相悅、心甘情願嗎?看來人言可畏,以後自己可得注意,不能讓男朋友乾這,省得被彆人背後說的不堪。
誰知冷海洋滿不在乎地說:“笑啥?我願意!我想替我女朋友背,他想還不能呢!”一副傲嬌的樣子。
林琳靜靜地凝視著身旁這個男子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柔軟的漣漪,仿佛被一股溫暖而甜蜜的力量所擊中。她不由自主地邁動腳步,緊緊地跟隨著他的腳步。每走一步,心底那份甜蜜和幸福便愈發濃烈起來。
西斜的陽光餘暉灑落在他們身上,映照著彼此的臉龐。林琳微微仰起頭,目光停留在他的側臉上,欣賞著他那從容不迫的神情,以及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淡淡笑容。微風輕拂過她的發絲,帶來一絲絲清新的氣息,但此刻她的心早已完全沉醉在了這份與他相伴同行的美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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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驚覺自己的手臂被撈起,塞在了另一個健壯的手臂裡。林琳驚得抬頭看,冷海洋洋洋得意地夾住她欲抽回的手臂,輕輕地卻是命令式的:“不許動!”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林琳仿佛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就那樣僵了一下。然後便乖巧得如同一隻溫順的綿羊般,就這樣輕輕地將手挎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慢慢地和冷海洋漫步走在街道上。
此刻,林琳那原本白皙的麵龐瞬間變得通紅,宛如天邊絢麗多彩的雲霞一般豔麗奪目。這紅暈迅速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她的耳根處,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嬌豔欲滴。
身旁的冷海洋,卻是另一番景象。隻見他昂首闊步,胸膛挺得筆直,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得意的笑容,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感到無比自然和理所應當。他甚至連一絲一毫難為情的神色都未曾表露出來,那份從容與淡定讓人不禁為之側目。林琳也就慢慢放下心,放輕鬆自己,告訴自己,大街彆人談戀愛不都是這樣麼?反正自己和冷海洋在談戀愛,又不是亂來。於是也大方起來,說說笑笑,無比愉快。
這次,冷海洋又帶她去白天鵝餐廳吃的飯。有了前麵的心理鋪墊,和上次的經驗,林琳這次可坦然自在的多了。
她按冷海洋的吩咐點了自己喜歡的菜,大大方方地吃起來。兩個人邊吃邊小聲聊著,和彆的熱戀中的情侶沒什麼兩樣。
這一回仍然是冷海洋結的賬,林琳也不覺得自己沾了他的光。不是說她也認為一對戀人在一起就該男的掏錢,而是她前幾天她給冷海洋買了一盒雪花膏。
那天林琳看到冷海洋的手有些粗糙了,就在給自己買雪花膏時也給他買了一瓶。那個時候的護膚品可是簡單的多,基本都是國貨,而且大多數是雪花膏之類的霜。人們就不管搽臉還是抹手,統統使用雪花膏。
冷海洋看到女朋友遞給自己的雪花膏,難為情地推辭說一個男的抹什麼雪花膏。在林琳的再三要求下,他才麵帶喜色地收下了。這是女朋友對自己的關心,能不收?能不高興嗎?咧開的嘴角暴露了他歡喜的內心。
其實她已經放下那一套沾不沾光的理論了,很願意享受冷海洋為自己做事,享受他帶給自己的那種被嗬護感。甚至有時也認為這是作為女朋友的特權和榮耀。於是,投桃報李,林琳覺得作為女朋友還是要為他做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