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橋沒在庭院和靳弋聊多久,因為她對他說的這件事興趣不大,目前她更想折騰她的導演事業。
若是這件事的後續足夠有趣,她再插手也不遲。
起碼目前她沒看到什麼趣味。
靳弋了解她的行事,此時也隻是知會她一聲。
在聽橋表示知道了後,他就沒有再展開說法。不過和此事有關聯的血族,靳弋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芙琳斯,那個經常來找聽橋麻煩,惡趣味滿滿,總是喜歡用生命來找尋樂子的血族。
靳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說過她的消息了……沒有消息肯定就是在搞事情了。
所以他現在就也提醒了聽橋一聲。
聽橋聽到這個名字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想起來是誰了,“沒必要提防,除非她在我麵前作死。”
而且自從那次她把芙琳斯的血放出大半,芙琳斯就已經很久沒敢在她麵前出現了。
靳弋:“那她肯定會來殿下你麵前作死的。”
聽橋不以為意,“那就讓我看看她變強了多少。”
她先一步回到了客廳,手裡還拿著幾顆剛摘的小番茄,紅彤彤的,看著特彆新鮮,在廚房洗乾淨後就往嘴裡塞,酸酸甜甜的。
客廳裡又重新熱鬨起來。
不過不是說話聲,是蘭蹊找了些熱度高的短劇投屏到客廳的電視上。
在學校學的那點東西的影響下,聽橋看這些短劇已經是換了種看法,不再單純地沉浸劇情,而是一邊看一邊想著為什麼是用這種鏡頭?為什麼突然拉近人物鏡頭?拍攝這段畫麵對於劇情的作用是?
她看得很認真,活脫脫一個好學的學生。
她都這麼認真了,靳蕪和靳弋不管有沒有興趣,此時也都收起了神遊的心思,安安靜靜看著。
蘭蹊剛開始也是認真盯著屏幕看的。
隻是,平常的這個時間他已經在床上睡下了,所以此時困意難免湧了上來。
若是臨時熬夜工作,他倒是能扛住困意。
可現在並非工作。
反而在又一次瞥向她時,眼皮不自覺放鬆了,蘭蹊就這麼闔上了眼,陷入了淺眠,似乎還把那短劇的配樂當成了催眠曲。
靳蕪和靳弋都注意到了,內心自然是嗤笑,還小小地嫌棄了一下這個人——這都熬不住!
靳蕪還想悄悄使下壞,把桌上的杯子碰倒嚇醒對方什麼的。這一舉動當然是被聽橋阻止了。
聽橋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幼稚的小丫頭,手指晃了兩下,用唇語說道:‘不可以。’
靳蕪隻好乖乖聽話了。
有人在旁邊睡著了,這‘討論會’似乎也不好進行下去了。
視線在蘭蹊的臉上停頓了幾秒,便忍不住彎起眼睛無聲地笑起來,聽橋朝靳蕪他們示意今晚到此為止,他們該走了。
她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擾人睡夢了。
她睡著的時候也不希望有人過來打擾她。
靳蕪他們一向聽她的話,慢吞吞地起身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酒店時,靳弋問靳蕪:“雖然那人看著是有些礙眼,但你的敵意未免表現得太明顯了吧?”
靳蕪:“嗬嗬,你不懂,這是我的直覺,那個男人會搶走姐姐的!”
她越想越難受,忿忿不平道:“你不覺得姐姐對他的態度也不對嗎?”
當然,她的不滿是對那個男人的。
靳弋回想了下,“或許是有點吧……可這並不奇怪,那個人和我們的生長環境不同,也還沒接觸過血族的相關知識,殿下她應該是想親自將他培養成強大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