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的後果就是腦瓜子疼,聽橋捂著腦袋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
唉,對酒還是要節製啊。
她以前也不愛喝酒,是後來發現酒能讓她暫時忘記一些事就喝上了。
正想著要不要給自己來一掌再睡一天,就聽到她那乖徒弟的腳步聲。
陸行雋敲了敲門,“師父,我早上下山給你買了蜂蜜,現在兌了水給你送過來,可以緩解頭痛。”
他猜到她昨晚那樣喝早上醒來恐怕會不好受。
有這麼貼心的徒弟真是太好了。聽橋迅速坐起來,“進來吧。”
蜂蜜水用瓷碗裝著,摸著還是溫熱的,想來他肯定是特意燒了熱水。
聽橋淺嘗了一口,覺得剛剛好就全都喝下去了。
頭痛沒好得那麼快,但是心情卻好了不少。
昨晚跟他說的那些她也沒忘,所以就沒再提一遍。
到了中午,她果然好了很多。
陸行雋便把自己得的那把劍給她看,這是他上次解決懸賞令上的人時順便救的那人幫忙鑄的劍。
那人名喚魏倉,亦是江湖聞名的鑄劍師。
聽橋接過劍,在空地上隨意地揮舞幾下,這手感的確很好,而且很鋒利。
她收了劍還給他,“不錯,這把劍很合適你。”
無論鑄劍方法還是材料都已經是上乘的了,他運氣還真是好。
要是“絳河”係統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概會說一句這就是男主角的待遇,被虐→遇大腿→學有所成→受贈名劍→遇上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陸行雋對上聽橋的視線,他眼裡有些局促,張了張口想說話卻又猶豫。
聽橋問他:“怎麼了?”
陸行雋似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否請師父賜這把劍一個名字?”
取名字啊……秋水還是她娘親取的,她還沒幫彆人取過劍名。
聽橋猶豫了,她怕自己想不出好名字,可是一看到他那認真的眼神,她就沒法推辭了。
於是撐著下巴仔細想了一番,“那就……皓月劍吧。”
“皓月?”陸行雋輕念了聲。
“對,這個皓月。”聽橋拿了根樹枝在地上給他寫出那兩個字來。
他定定地看著她所寫,忽而想到昨夜的明月……“好,從此以後我的劍就叫皓月。”
——
最近二人都沒什麼事要出去,這不歸山又是熱鬨了。
兩個人平時的交手愈發凶猛,畢竟他們的一直都在變強。
天天對練,聽橋偶爾也是會覺得無聊的,乾脆把陸行雋帶下山去有間客棧聽故事。
最近那的說書人不講武林八卦了,之前講得多了,客人多少也覺得乏味了。
所以現在說的都是武林中的怨偶或者愛侶逸事,聽橋左右待在山上也無事,就下山去聽聽。
當然也不能丟下自家徒弟,她發現自家徒弟也長大,或許需要了解一下?
陸行雋不明她的用意,不過還是跟著她去了有間客棧。
此時正熱鬨著,客棧一樓幾乎都坐滿了人,還是各種各樣的江湖人,有蒙著麵紗的,也有帶著帷帽的,還有緊緊抱著包裹的,這算是客棧的常態了。
聽橋一進來就和小二要了雅間,想了想又要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