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可以放到這裡……”
“不對,這樣效用就變了。”
“要不試試這個……”
屋裡說話的是一個模樣看著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但實際已經五十多歲的人,這個人就是傳聞中的鬼醫——青墨。
青墨一邊挑揀著藥材,一邊往藥爐子裡丟,屋內儘是藥香味。
外邊的動靜他也聽到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大夫,他的武功自然不差,不然早被人抓起來被迫治病了。
那鬼醫的稱號,也因他性情古怪而來的。
有的時候,看到人就想治病,連路過的猴子也要去治一治。
至於他收的診金,那就更古怪了,有時讓患者跳支舞,有時則是讓患者去殺個人……有些很好做到,有些則是難於登天。
若那人完不成,那“病”還會複發。
草屋的門沒有關上,陸行雋抱著人大步走了進來,一開口便是讓青墨救人。
“沒救了,趕緊找地埋了吧。”
青墨頭也沒抬,目光還停在他的新藥上麵。
他如今的醫術,已可以從人的呼吸來判斷生死了。
她被幾道內力衝擊體內經脈,到現在還能呼吸已經是奇跡了。
陸行雋依舊盯著青墨道:“救她。”
青墨麵對這種情況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連頭也沒抬的他一想便知這是怎樣的癡情畫麵。
可惜啊,“救不了。”
不然他定會救的,畢竟他對陸行雋身上的霸道內力還挺感興趣的,這可是能無損修煉《霸道訣》的人。
青墨這話,聽橋也聽到了,此刻她已是極為勉強地撐到了這裡。
原本幾日前她就該挺不住了,但是一想到他的淚,她就咬著牙撐住了那口氣,就如她那些年憑著頑強的心誌扛下去。
但,到這是極限了。
她控製不住地咳,鮮血從她口中溢出。
陸行雋顧不得其他,連忙將她放下,再度運起他所剩無幾的內力為她護住心脈。
這些動靜,青墨儘收入耳。
他心裡可沒什麼感動,這種橋段也發生過好幾次了。
他小聲說了句:“以你現在的內力,頂多再保她半個時辰不到。”
陸行雋全然不聽,一心一意輸送內力。
反正青墨隻希望待會收拾起來不要太難……
“火有點小了。”他嘀咕著,又順手添了塊炭。
“等下,這種時候加一下我昨天炮製出來的藥材會不會有彆的效果……”
說著說著,他便起身,打算去後邊的藥櫃裡拿藥材。
目光不可避免地往陸行雋和聽橋他們那掃了一眼。
!!!
青墨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霸道訣》居然還能這樣?哦對了,這謝聽橋也是修煉《霸道訣》的!也許兩個同修《霸道訣》的內力相融,會產生不一樣的作用……?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青墨快步來到這兩人身旁,等著陸行雋把內力輸送過去。
待陸行雋一收手,青墨便伸手去探聽橋的脈搏,這一探,他就更是驚喜了。
果真是奇妙。
這可是沒在師父留下的藥案本上提過的情況。
青墨欣喜若狂,連他那爐子藥都不管了,連忙跑到藥櫃那取出兩枚藥,一枚是護心丹,一枚是複力丸。
他再快步走到兩人身旁,匆匆說道:“這枚護心丹給她吃下,暫且護住她的心脈,這枚複力丸你吃,能最快恢複你的內力,我去準備些藥材,大概要三個時辰,你在這用內力護住她。”
從這言語,陸行雋便知道青墨打算出手相救了,“好。”
他攬著聽橋的手不禁顫抖了幾分,聽橋抬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淺淺地笑了。
江湖上都說,隻要鬼醫出手,就絕對不會有沒救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