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直接打回去？”聽橋直接就問阿若。
按聽橋一向的作風，有仇可是當場就報的，除非打不過，暫時隱忍之後找機會報仇。
這小丫頭也算是她半個“徒弟”，怎麼這麼憨？
阿若懵懂道：“爹爹昨天教我的那句做人要仁善，要寬恕他人……”
她接觸這個世界，認識的東西都是通過爹爹娘親。
哦是那破句的釋義……聽橋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就不做人了唄，先報了仇再做人。”
阿若：“還能這樣？”
小姑娘揪了揪手指，“那，那爹爹會生氣嗎？”
聽橋很理所當然道：“他氣什麼？被欺負了打回去是天經地義，怎麼？你打不過那人嗎？”
如果是這樣，她不介意教她一點招式……不過珣衍教的那些應該夠教訓一個凡人小孩了吧？
阿若想了想，“應該打得過，他身上沒有爹爹說的靈力，走路的時候也笨笨的。”
要不是她當時在和桃桃說話，之後又放空了大腦，她根本就不會被他推倒了。
“很好，”聽橋乾脆蹲下來，“那你聽我的，明天找機會打回去，不然我就生氣了。”
這件事她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她都知道了，這丫頭還不打回去，那這不就跟聽了一個結局憋屈的故事一樣嗎？
聽著就鬱悶。
“再說了，你爹也不會生氣的。”
她和他交手時，多多少少能了解一點他，他若是那般“菩薩心腸”，優柔寡斷，同情心泛濫，那日就該命喪她的熾離槍下了。
她能從他的劍意當中了解一點他，不多，但足以判斷。
“真的嗎？”
“真的，他又不像你一樣傻，被人欺負了都不還手……嘖，還記著書上的仁善，你可彆死讀書啊，教你仁善寬恕又不是讓你犯蠢挨打。”
“……阿若知道了。”
怎麼感覺被娘親嫌棄了……
“咳。”珣衍輕咳了聲，提示她們自己走近。
她們的對話他其實都聽到了，剛剛取了食盒回來，就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就算身上沒了靈力，身體依舊是強勁，要不然他們也無法那麼快從宿崖台那離開。
聽橋斜了他一眼，“偷聽？”
“……”珣衍解釋道，“我隻是剛好回到，並非故意。”
聽橋點點頭，“哦，那還是偷聽了。”
珣衍：“……”
無法反駁。
最終還是由著她說了。
他把食盒放下，這些時日都是在外邊買飯菜回來。
所以剛剛就有人提醒他要節儉點，鎮上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是私奔來的誤），擔心他們沒個規劃，把錢全花出去，這家中還有孩子要養呢！還有人建議他開墾塊菜地，省點菜錢，還可以在鎮上找找活乾。
他便回來得晚了些。
珣衍打算飯後再與她商量，他們這樣到底還是顯眼了。
畢竟若說家中錢財多，不在意這些，恐怕會招來賊人。
珣衍關心了句，“課業做得怎麼樣了？”
今日是聽橋負責在旁邊盯著。
阿若低頭，很心虛。
剛剛在和阿娘說話呢，哪有時間完成課業。
珣衍歎了一口氣，“那就待會再做吧，先吃飯。”
他們也是可以吃凡界的食物的，靈力不多，吃些東西也可省些力氣。
當然，若吃靈獸肉效果會更好。
但這鎮上沒有賣，附近也找不到好對付的靈獸，而且還有暴露的風險。
吃飯時，阿若偷偷將青菜塞到米飯底下，試圖當做已經吃了。
這當然躲不過珣衍的眼睛，他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到她碗裡，“不許挑食。”
聽橋也壞心眼地夾了一筷子青菜鋪到阿若的碗裡，“沒錯，多吃青菜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