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回倒是來了些有意思的小家夥。”
“怎麼？你想收徒弟了？”
“算了，我怕是沒精力折騰了，上次收的徒弟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自蒼玄宗在修界宣布大開山門時，那幾個渡劫期大佬就聚在雲嶽峰的主殿裡，通過水月鏡觀察入山門的修士。
除了那幾位以外，他們的徒弟徒孫也有些坐在殿內，或是想收徒或是看看戲。
以上方那幾位的眼力，立刻便能看出水月鏡裡映出的那些修士的修為根骨了。
不過，蒼玄宗最看重的還是心性，這就需要看修士們上山的表現了。
盛書時不時就施法切換水月鏡的畫麵，見到有意思的修士便停下來，稍作點評。
“這小家夥身體基礎不錯，而且看樣子經常練劍，心性也比其他人堅定……”
“這一個……似乎是青雲城明家的人，他們竟也舍得將人放出來？”
“咦？這姑娘心裡怕是藏了不少事，現在都化作上山的壓力了，不知她能否扛著壓力走上來。”
殿中的香爐緩緩飄散出安神的煙，水月鏡中畫麵幾度切換，直到映出一個沒有被白霧迷惑，眼神堅定地往上走的青衣少女時，盛書愣了一下，沒再施法切換。
他眯了眯眼睛，“沒想到會有道心如此堅韌的小姑娘，她看上去才煉氣期。”
餘不歸也略顯驚訝，“她還沒受到一絲上山的壓力，內心實在清明。”
盛書一副仿佛看到了稀奇東西的模樣，“不止這樣，你們再仔細看看，她應該是無垢靈體，靈氣入體對她而言就如呼吸……”
“這比我們之前見到過的無垢體還要潔淨，我還以為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人物了，畢竟這種體質實在稀奇。”葉霜凝撐著下巴，含笑望著水月鏡，幾縷發絲慵懶地垂在耳邊。
千離趕緊掐指卜算，半晌，“我算不出她的來曆。”
葉霜凝無語側目，“……你還沒放棄你那半吊子的卦算啊？”
千離當場不服，“什麼半吊子，我的卦算與劍法一樣好！”
餘不歸也摻一腳過來，“師兄，你敢摸著良心說這話嗎？”
千離咬牙切齒道：“我怎麼不敢？我可是你們師兄啊，多相信我一點啊！”
盛書趕緊出言安撫：“好好，師兄，你的卦算……”
葉霜凝望了望水月鏡，又轉過頭來，“那不如，師兄來算算她與我們誰有師徒緣分吧。”
在場的所有人也包括本來打算開口安撫的盛書：“！！！”
他們的想法幾乎都是：要是千離師兄算這個的話，最好不要跟我沾邊啊……
畢竟這麼好的苗子在，他們也想收徒了。
千離扯了扯嘴角，對於這群沒良心的師弟師妹簡直沒話說了。
他也就算錯過一二三四五六次而已……用不著這樣吧。
於是他使用了話題轉移大法，“……秦垚師兄可還沒結束閉關，我們幾個這樣真的好嗎？”
葉霜凝：“我覺得很好呢。”
餘不歸他們幾個也點點頭，“非常好呢。”
現在不搶人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