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星晝和白夜,他們同樣糾結過後,艱難地點了點頭。他們心中也已經另有打算——不能危及性命,那麼打個半死還是可以的吧?
不過就算現在有同樣敵對的目標,星晝和白夜都沒有要聯合起來的心思。
……甚至還把對方也列入了等會打殘的目標裡。
都殘了就沒空過來打擾了。
三個人各懷鬼胎。
聽橋看得出來他們表麵上很配合,實際大概另有想法,便沒再拖時間,看向新郎服裝的那位,“你……呃,那麼現在該怎麼稱呼你?”
“我不知道……”男人抿住了嘴唇,對於名字這種事他一直沒考慮過,唯一在腦中存在的那段記憶就是關於她。
在不知方向時,意外動用了自己的能力,接著便感知到另外兩人的記憶……知道了她的所在,他就沒有一點猶豫趕過來,從很遠的地方。
星晝一看到這家夥就來氣,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他故作輕鬆地笑笑,“乾脆叫他小四,隻是一個暫時的稱呼,等他想起真正的名字再換回來。”
這個稱呼可謂是毫無誠意了,明裡暗裡都在諷刺另外兩位後來的“插足者”。
那人立即看向星晝,眸中殺意明顯,“我可不介意這麼叫你。”
當他沒聽明白其中意思麼?甚至不用特意共感都能猜到。
相比另外兩個,他的情緒更容易外露。一點不滿就能觸動殺意,就像剛剛沒有一點猶豫就動手想殺了他們兩個。
像是隻不受管束的野貓,一有念頭便付之行動。
那張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上,滿是戾氣卻又有幾分天真隨性。
白夜這邊大概是直接無視了星晝的話,臉色很平靜淡定。
輪到自己的時候標準就不一樣了。
早一點晚一點又怎麼樣,說到底還是要看她……而現在,白夜認為自己的更占優勢。
這種時候隻需要保持安靜,等著他們倆個露出醜態。
這是點一下就會觸發一段劇情麼……聽橋實屬無奈了,走到前排坐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暫時不許吵架。”
她有點事想弄清楚。
那人立即望了過來,眼神又是期待又是躊躇,“那橋橋可以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就這麼得寸進尺地向她討要名字了。
如果是喜歡的人掛上的鈴鐺,即使是野貓,也會心滿意足接受。
聽橋還是第一次被拜托取名,過去也沒養過什麼……突然想起來在她宿舍裡待著的那隻小黑貓也是一直沒給取過名字,不過它曾經有過主人,應該是有名字的。
她想了想,沒糾結太久,“浮嵐?”
沒什麼特彆的含義,隻是今天早上坐車過來時經過了山林,看到了飄在山林間的霧。
剛好都是在同一天見到的。
其實可以說是有點敷衍的取名方式了,但這位卻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好。”
看樣子就算更敷衍更隨意,他也會高興地認領。
星晝和白夜瞪著那隻肆意的野貓,眼中儘是不善與嫉妒。
浮嵐餘光注意到他們的眼神,絲毫不懼與他們對上,甚至還略為挑釁的笑了笑。
聽橋沒給他們再次開口爭吵的機會,讓浮嵐先來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剛剛看了你的記憶,但還是要確定一下,你是真的想不起來之前待的地方了嗎?”
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出現絕不是巧合。
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而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她已經有了想法。
浮嵐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他略微垂著眸,濃而密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思緒,半晌,他搖搖頭,“我的記憶大部分是空白的,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站在沒有人煙的山林裡了,在附近也沒有找到彆的痕跡。”
他的記憶大概和新生嬰兒的記憶一樣空白,僅僅隻有一段關於她的記憶。
他現在掌握的社會經驗,知識,都是通過共感星晝和白夜的記憶而來的。
所以那段記憶是特意留下來的……聽橋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她看到的的記憶並沒有他是如何精準地確定這裡的方位……甚至還早到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