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英看了幾眼陸衍之,然後扭頭看向江麥苗,問道,“你也這麼覺得?”
江麥苗點頭,“是。我們還是新兵,陸營長就算再腹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們,他會故意露破綻出來,讓我們有贏的機會。”
……
“阿嚏!”
陸城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鼻子癢癢的。
一旁的士兵馬上問道,“陸營長,山裡冷,你該不會受涼了?”
陸城用手指關節碰了碰高挺的鼻梁說,“受涼?不可能。我看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他想出如此凶殘折磨人的辦法,把一群剛訓練三個月的新兵當成老兵一樣操練,嚇得他們漫山遍野的逃跑,在背後罵陸城的絕對不隻一個。
陸城回頭問,“還有多少人活著?”
“陸營長,還剩七個人沒淘汰。”
“七個。”陸城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冷笑,竟然隻剩下七個了,看來這群新兵們的素質不過如此,真讓人失望。
一旁士兵看到陸城笑了,都會後背毛毛的,每次陸城笑得越開心,越是沒什麼好事。
“陸營長,就七個人了,還抓嗎?”
陸城說,“不用抓了,安排他們下山,回軍營宿舍休息。”
“下……下山?”小士兵恨不得揉揉她的耳朵,以為出現了幻聽,一肚子壞水的陸營長竟然會說出著這麼好的話?
“怎麼?不想下山,晚上還要在這裡守著?”陸城斜睨著,語氣涼涼的反問。
“報告!陸營長,我馬上聽從你的命令,安排新兵們下山休息。”小士兵立正敬禮,不敢再跟陸城說一句玩笑話。
如果陸城改變主意,他們今天晚上又不用睡了。
小士兵領命後,轉身要走,陸城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等等。”
“陸營長,還有什麼命令?”
小士兵馬上轉身看著陸城。
陸城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馬上開口,而是猶豫了一會兒,而後問道,“剩下七個人裡麵,有幾個女兵?”
“報告,還有兩個!”
陸城這次又笑了,笑得跟先前時候非常不一樣,揮揮手,徹底讓小士兵離開了。
之後這一夜,相當的風平浪靜。的
但是藏匿在樹林裡的七個人,還是提心吊膽,飛鳥穿過樹林發出的聲音,都能讓他們嚇一跳,突然的驚醒恐懼,就怕又是有人追上來了。
時間很轉眼了後半夜。
江麥苗、喬英,陸衍之三人很快出發。
當眾人都在想辦法躲避追捕的時候,她們卻在朝著大本營的位置靠近。
黑夜成了最好的掩護,讓她們在林間穿梭無聲無息,隱藏了身影。
逐漸靠近到一百米的距離,陸衍之回頭比劃了幾個手勢,三人齊齊拍下,藏在了落葉堆裡麵。
喬英拿出望遠鏡,看向了不遠處,由於光線昏暗,隻能看清大概景象,足夠她辨認出來。
她壓低聲音說道,“麥苗,真的被你說對了。陸營長周圍沒有幾個人,其他士兵都不見了,留給了我們偷襲的機會。我們現在就衝過去嗎?“
“不是現在,等天亮。”江麥苗小聲說。
天亮之後有水霧,比黑夜更安全。
他們匍匐下來,一動不動,就這麼硬生生過了幾個小時,逐漸開始天亮。
喬英負責偵查,突然說道,“麥苗,不好,陸營長好像要下山了。”‘
“下山?”
江麥苗拿過喬英的望遠鏡,往前麵看去,陸城的吉普車的確發動了,開始調轉車頭。
她眉心緊皺,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
喬英心急問道,“現在怎麼辦?我們改變計劃,在下山路程中埋伏,還是現在直接衝出去?陸營長怎麼又把我們耍著玩,如果他下山了,還怎麼殺他啊。”
江麥苗沒有馬上做決定,問陸衍之,“你怎麼看?”
陸戰凜一樣望著前方,“再等等,確定情況再說。”
可是時間不等人,如果等他們確定了情況,陸城坐的吉普車真的下山了,他們再追可就難了。
江麥苗一直皺緊眉心,陷入在巨大糾結之中。
她現在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最後的輸贏。
在比賽最初開始的時候,陸城提到最後輸贏時候,故意用腳踩了踩吉普車,這明顯是對新兵們的一種暗示。
他會坐在車裡,等著有能力的人去殺他。
可是真的這麼簡單嗎?
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陸城到底想做什麼?
在僅剩不多的時間裡,江麥苗手裡抓著望遠鏡,不停的觀察,再觀察,仔細審視……她突然注意到一個身影,挺高的,很挺拔,站在吉普車稍遠的位置。
他突然的動了動腿。
這個姿勢……
江麥苗眯了眯眼睛!
她馬上說,“計劃不變,我們不動。”
喬英以後,“我們不追吉普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