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豪爽的笑出了聲。
他腳上穿著是膠底鞋，但是部隊裡的膠底鞋，跟市麵上的勞動膠底鞋款式不一樣。
江念給賀老爺子治腿，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膠底鞋，是跟秦三野一模一樣的部隊款。
換言之，賀老爺子是軍營裡的人。
再加上他的年紀，以及一旁渾身上下是軍人習慣的小何，一看就是當警衛員的。
能有警衛員的軍官，最少是團長級彆的。
賀老爺子的軍銜，隻可能更高，大概是首長、軍長之類的。
所以江念才會說，她能叫聲“賀爺爺”，這是她賺了，診費根本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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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收錢，反而是讓賀老爺子欠了她一個人情。
賀老爺子慢慢琢磨出來細枝末節。
心裡不禁讚歎江念。
“這個丫頭聰明，又能乾，我喜歡。小何。”
“在！賀軍長！”
小何職業反應，瞬間立正敬禮。
賀軍長沉聲，“你去部隊家屬院打聽打聽，那丫頭是誰家的媳婦兒。”
“啊？她是部隊家屬院的人？賀軍長，你怎麼知道的？”
小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賀軍長是怎麼猜出江念身份的。
賀軍長笑而不語。
他在心裡想著，不知道是哪個大頭兵，竟然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了個漂亮又聰明的媳婦兒。
……
江念走走看看，又在城裡逛了一下午。
路上遇到一個賣山貨的大叔，不僅有乾貨，還有一隻野山雞。
黑亮的毛色，火紅的雞冠，是純野生的品種。
這也是隨身空間沒有的。
江念買了一些山貨，又用幾張票子換了野山雞。
所以坐上回城公交車的時候，她一手山菌子，一手野山雞，滿載而歸。
公交大巴上的其他人，都跟江念差不多，身上手上全是東西，誰都見怪不怪。
然後在車上，又遇見了梁玉秀和黃桂香等人。
再見麵，已經沒了早上的尷尬，相互聊天打聽對方買了什麼東西，有說有笑的。
看到江念買了一隻雞，不少人投來羨慕的眼神。
鬨哄哄的說話聲，破舊大巴車的引擎聲，還有這一天的疲憊。
江念在搖晃的公交車上，靠著座椅打瞌睡。
她實在是累，睡得太沉，差點坐過了頭。‘
所幸有梁玉秀喊了她一聲。
“阿念，阿念，快醒醒，我們到了，該下車了。彆忘了拿東西，檢查檢查，全都拿上，彆落了。”
江念迷迷糊糊的醒來，在司機的催促聲中，著急慌忙的下車。
拎著滿手的東西，跟著前麵的嫂子們，往家屬院的方向走。
她們剛要走到大院門前。
一個身影朝著她們這邊，灰白著臉色，驚慌失措的狂奔過來。
她一路快跑，又一路大喊。
“黃桂香，黃桂香，你可回來了！“
“黃桂香！不好了！不好了！”
“你兒子掉河裡了！趕緊過去看看啊！”
一句話，如同平靜的河裡扔下了一塊石頭，激起無數水花。
眾人顧不得回家，也顧不得身上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個個全都心急了起來。
特彆是黃桂香，大喊著尖叫了一聲，差點虛脫過去。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我兒子現在在哪裡？”
“去河邊，趕緊去河邊！彆家的孩子呢？有沒有出事？
“去喊哨兵了？快讓哨兵過來救人啊！”
一群人鬨哄哄的亂成了一團，每一個都焦急如焚，急急忙忙的朝著河邊跑去。
江念聽到出事了，也沒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家屬院南側有一條大河，河麵有四五米寬，河上有座橋，河水表麵看著平靜，但是底下暗流很多。
大院裡六七歲的孩子最多，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
最近天氣回暖，孩子們喜歡去河邊抓小魚小蝦。
因為這事，有不少孩子挨了打。
可是孩子們光挨打，不打記性。
今天大人們出去趕集了，這一群孩子在放學後，又偷偷摸摸去了河邊。
一個意外，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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