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輝嚇了一哆嗦。
卻終於認出來眼前的人。
“葉……葉……葉蘭蘭,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蘭蘭猩紅著眼睛,滿是怨恨的說道,“林明輝,你真是讓我好找啊!你躲啊!你有本事接著躲啊!把我帶來了首都之後,就開始躲著不見我,連我去學校找你,你也藏起來不見人!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一聲一聲的咒罵,衝著林明輝而去。
葉蘭蘭為了找林明輝,可以說是吃儘了苦頭,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直接撕碎了!
林明輝聽著她這一番話,沒有絲毫愧疚,也沒有一絲絲的心虛。
他的第一反應,是在火車車廂上,四處張望。
特彆是那些跟她一起同行的教授和學生們。
因為是後半夜,教授和同學們都陷入在沉睡中,沒有人注意到車廂洗手間前的爭吵,也沒有人聽到葉蘭蘭的話語。
這讓林明輝長長安心不少,呼出一口氣。
隨即,他麵色一變。
林明輝反過來抓住了葉蘭蘭的手,拉著她往車廂更遠處,也是更角落的地方走。
兩人一同藏進了角落的陰影裡。
林明輝一開口,就是指責。
“葉蘭蘭,你瘋了嗎?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這可是南下的火車!你不是說要留在首都,南下乾什麼?”
“乾什麼?嗬嗬。林明輝,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你當初是怎麼承諾我的?後來又做了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嗎?你所謂的留在首都,就是把我扔進紡織廠,當一個臟兮兮的紡織女工嗎?你把我葉蘭蘭當什麼人,我到首都是來上大學,當大學生的!”
葉蘭蘭毫不示弱的指責回去。
這一切,都是兩人濃情蜜意之下,林明輝對葉蘭蘭的承諾。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兩年間,全都發生了改變。
麵對葉蘭蘭的控訴,林明輝眉心緊蹙。
那張斯文俊秀的臉龐上,絲毫沒有溫柔,有的隻是對葉蘭蘭的煩躁。
“葉蘭蘭,你彆鬨了!你還想上大學,真是異想天開。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大學名額是什麼人都能搞到的嗎?我好心勸你一句,最好乖乖的回首都去,在那裡你起碼有穩定的工作——”
“林明輝!”
葉蘭蘭根本不想聽林明輝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她尖叫著打斷。
“你父母位高權重,我隻要一個大學名額,就隻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你為什麼不願意說?為什麼不能幫我爭取。”
一聲一聲的索求控訴,還在繼續。
林明輝聽到葉蘭蘭提到他的父母,原本滿是煩躁的臉上,此時更多了一絲扭曲猙獰。
他煩躁的看著葉蘭蘭,失去了耐心。
“葉蘭蘭,沒有名額就是沒有名額!你趁早死心!你怎麼可能買得到南下的車票,是不是逃票上的?我現在就去找列車員,把你趕下車。”
“好啊!你去找啊!我是逃票上車,我是應該被趕下車。可是你呢?林明輝,你難道忘記了兩年前做的事情?那一包藥,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下在江念杯子裡!”
隨著葉蘭蘭這句話一出口,兩人之間熱烈爭吵的氛圍,一下子降入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