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她。
江念本身處於熱鬨的集市中間，周圍多的是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
隻是被人盯著看的話，不算什麼大事情。
但是那一束目光，讓江念下意識緊張，後背涼颼颼。
像是有一條陰冷毒蛇，在背後盯著她。
她不停招呼客人的動作，隨之停了下來。
宋瑩瑩就在江念的身旁，很快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關心道，“阿念，怎麼了？”
江念搖了搖頭，心裡的感覺很微妙，她暫時說不上來，又不想讓宋瑩瑩擔心。
隻能否認道。
“沒事，就是慌神了一下。”
宋瑩瑩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現在人多，我們再堅持一下，等下人少了你休息，我來招呼。”
“好。”
兩人計劃著輪流休息。
可是這一忙，一直忙碌到了下午一點。
中間過了午飯的時間，江念和宋瑩瑩都沒有時間吃口東西墊墊肚子，一直有絡繹不絕的客人圍上來。
她們帶來的美白霜和潤膚霜，全都賣光了，人群才散開。
隻剩下幾支小小的潤唇膏，留在攤位上。
江念在售賣過程中發現，比起潤唇膏，大部分人對口紅更感興趣。
下一次她可以做一些有顏色的口紅，還可以調各種不同的色號，製作一個整個係列的，肯定也能暢銷。
今天的銷售情況，完全大大超乎了江念的的預料。
她整理著攤位上剩餘物品，再把賺來的錢都放進到口袋裡，等回了家屬院之後再慢慢數。
正忙碌著。
江念聽到一旁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響。
抬頭看去，剛好看到宋瑩瑩被太陽曬得通紅通紅的臉龐。
這一次，宋瑩瑩沒有羞赧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摸了摸肚子。
她學著江念的肆意瀟灑，坦蕩的說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快點去吃東西吧。”
“好！我請客，我們去國營飯店吃一頓好的。”
江念燦爛一笑答應。
兩人隨即離開了集市，趕往了國營飯店。
因為已經過了飯點的，到國營飯店的時候，店裡麵沒有什麼人，熱門的肉菜已經賣光了。
江念看了看，點了一份肉末茄子，一份香煎豆腐，一碗蛋花湯，再兩碗白米飯。
飯菜簡單，但是國營飯店的廚師水平出色，家常菜做的有滋有味的。
江念和宋瑩瑩餓了一中午，拿起飯碗之後就低頭猛吃。
兩人都顧不得說話聊天。
倒是國營飯店裡的服務員，因為客人少，又還沒到下班時間，坐在隔壁的空桌子上閒聊天，吐槽之前的客人。
“切，沒錢還裝什麼大小姐，來國營飯店擺闊氣，我就沒見過這麼裝模作樣的人。”
“就是說！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是首都來的大學生……我呸！趕上之前知青下鄉的時候，哪裡來的大學生我都見過，還不是一樣要下地乾活！”
“點菜時候啥都要，光是五花肉就點了兩份，結果一摸口袋，結賬不夠錢。”
“真是倒了黴了！今天怎麼遇上了這樣的客人。”
……
說話聲，清清楚楚傳入江念和宋瑩瑩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