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背後挑撥葉蘭蘭,最後刺激葉蘭蘭做出瘋狂事情的人,就是林明輝。
林明輝原本想利用葉蘭蘭的癲狂,最好把江念秦三野那些人都除了……他得不到的女人,更不可能便宜了秦三野。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葉蘭蘭那個笨女人竟然那麼沒用,開車撞人都能一個都沒撞死,反而是她自己進了醫院,被抓了人贓並獲。
林明輝得知葉蘭蘭被抓之後,開始慌張恐懼。
他知道秦三野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就怕他私底下找葉蘭蘭的事情暴露,從而被牽扯其中。
就這麼忐忑難安,因為過於驚恐而大病的七天後,林明輝得知了葉蘭蘭瘋了的消息。
隻要葉蘭蘭瘋了,那麼一個瘋子說的話,又怎麼可能指控得了他。
林明輝意識到他又一次全身而退了,不會有人再調查到他。
他的病不治而愈,恢複正常之後繼續在莊教授團隊裡當牛做馬。
莊教授幾十年的學者,曾經也是當過兵的人,最恨的就是這群人沒有骨氣的模樣。
他瞎了眼,教了這麼一群學生。
先前部隊大比武的時候,莊教授讓他們出人參加比賽,輸了也沒關係,比的是年輕人的血性,隻要能達到終點都是好樣的。
但是就沒有一個人舉手。
莊教授當時沒在意,覺得隻是一場體能比賽而已。
怎麼也沒想到,往往這樣的小地方,更能看到真實人性。
“你們還是我的學生嗎?我說出去都覺得丟人!在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都沒勇氣站出來,我又怎麼能信任你們,把重大機密的任務交給你們去做?”
“你們出去看看……睜大眼睛去看看……那些坐在卡車上去災區第一線的戰士們,他們也是有父母,也是有家人,也是血肉之軀,他們的年紀甚至比你們還小!他們已經成了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你們什麼都不是!”
“昨天夜裡,整個飛行大隊在上飛機之前,連遺書都寫好了,冒著未知風險去執行任務!他們有退縮一步嗎?你們再看看自己!像樣嗎?”
莊教授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越是無奈。
因為他在這群學生們的臉上,沒看到一絲愧疚,有的隻是閃躲而已。
林明輝一直都低著頭,還坐在人群最後麵,反正他就是當牛做馬的命,隻要夠低調,肯定不會引起注意。
但是——
【整個飛行大隊】,莊教授的這句話,引起林明輝的注意。
林明輝咬咬牙,竟然抬起頭來,還朝著莊教授舉手。
一旁的同學們見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心裡想著林明輝是不是瘋了?難道是先前生病弄壞了腦子,到現在還沒清醒。
林明輝小心翼翼站起來,對莊教授問道,“教授,你剛才說的意思是……飛行大隊的秦隊長,也去執行任務了?”
“當然!他是隊長,必須承擔帶頭示範的作用。他是第一個上飛機的,也是第一個簽了生死狀的!”莊教授提起秦三野,語氣裡全是敬佩。
林明輝眼神動了動,暗暗咬了咬牙說道,“莊教授,我自願參加!”
他高高的舉起了手臂。
莊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眯著眼睛打量林明輝,近乎有一瞬間覺得不認識這個人了。
因為莊教授對林明輝的印象並不好,一方麵是先前葉蘭蘭的事情,另外一方麵是林明輝喜歡偷懶耍滑,待人並不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