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和宋瑩瑩齊齊看向了楊改花。
楊改花啃著雞骨頭停不下來，連說話都沒有時間，“你們等等我，我把——雞腿——這個雞湯很好喝，還放了不少野菌子，實在是太好吃了，再我讓吃兩口——雞腿真香！”
一來是楊改花本人就嘴饞，二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餓了吃不飽，三來是雞湯太香了，楊改花根本是停不下來。
江念和宋瑩瑩沒辦法，隻能是等著楊改花吃完。
江念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嘴。”
楊改花笑著伸手接過，完全沒思考為什麼七十年代會有紙巾，反正用著順手就行了。
她擦乾淨嘴巴，皺著眉努力從大腦的“u盤”裡麵提取記憶。
“原身……我啦，就是我……我好像偷聽到王德福和楊金鳳說話……其實也不是偷聽，他們覺得我太好拿捏了，一點也沒避著我，每次都在我麵前大聲說話……這些年，王德福之所以能一路做到車間主任，是因為他偷了廠裡的東西出去賣……”
“賣了錢後，又把錢分給了什麼人……然後就從小工人，變成了車間主任……他權利大了，膽子也大了，賣得越來越多……反正就是有很多錢，隻要查他們的房子，一定能查出來。”
“除此之外……好像……還有賬本！對！就是賬本！”
楊改花突然激動了起來，眼睛亮閃閃的說，“王德福和楊金鳳房間大床下麵，有塊木板是鬆的，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楊金鳳為此打了我一頓，三天沒給我飯吃。賬本就在木板下麵！”
一說完，楊改花對江念和宋瑩瑩邀功，“怎麼樣？我厲害吧。”
再怎麼說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這點敏度還是有的。
江念朝楊改花豎起大拇指，“改花，你真厲害，你出現的正是時候！”
王德福和楊金鳳都是兵工廠裡的正式員工，他們竟然敢偷兵工廠裡的東西出去賣，可以定“倒賣軍火”的罪名，真是不要命了！
而且楊改花說的話，跟宋瑩瑩說的“兵工廠裡有領導護著王德福一家子也對應了起來。
王德福用錢把上下關係都打通了，怪不得在家屬樓裡那麼耀武揚威，對內囂張習慣了，對外人也是如此。
宋瑩瑩尤其激動，因為有了這個信息之後，一定可以把王德福和楊金鳳抓起來，讓他們惡有惡報！
“我要馬上回去找衛東。”宋瑩瑩得到了消息，心急說道。
江念沒攔著，隻是提醒，“小北先留我這，有麥苗和忍冬照顧他，你放心回去，路上多小心。楊金鳳不知道我們跟改花的關係，不會這麼快發現的不對。”
“我先走了，阿念，我明天再來看看。”
宋瑩瑩匆匆而去。
楊改花繼續吃著她的雞湯，還奇怪問著，“瑩瑩怎麼這麼心急走啊？”
“她去處理一點事情，你吃你的，等吃完了之後，我讓阿野找個醫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秦……秦教官嗎？”楊改花一想起秦三野那張冷冰冰的臉，哪怕知道他現在是江念的丈夫，還是覺得害怕，她小聲說，“念念，換個人吧，一想到秦教官，我手裡的雞湯都不香了。”
“行，換成麥苗吧，麥苗做事細心，她是我妹妹，陪著你去做檢查，你們也不會尷尬。”
“行，就這麼說定了。”
楊改花隻要不是秦三野，誰都可以。
事情是這麼說定了，但是楊改花的淒慘命運卻沒有就這麼結束。
她手裡的雞湯剛喝了二分之一，還剩一半的時候，楊改花突然開始反胃，嘔吐。
“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