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太子靈榮監國後,皇帝靈啟開始了自在生活,整天沉迷後宮享樂,整天歌舞升平。
但他覺得偌大新皇宮還是空落落的少了幾分人氣,而那幾個老嬪妃,靈啟不打算讓其搬過來,怕她們老死在新皇宮不吉利。
思來想去,靈啟打算擴充後宮一千秀女,這新皇宮就得有新氣象,忍了七八年了,他選個秀怎麼了?
現在靈夢王朝百姓安居樂業,堪比盛世奇跡,他就不能享受享受美好生活?!
但靈啟剛下旨給禮部想選秀擴充後宮,數天後就引起了波瀾。
奉天殿外,秋風凜冽,裹挾著枯葉漫天飛舞。
禮部尚書張言雙手高舉血書,額頭重重抵在冰冷的漢白玉地麵上,這一跪,便是整整六個時辰。
他的膝蓋早已血肉模糊,可那微微佝僂的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
“陛下!西域戰事吃緊,王朝變法時期,國庫入不敷出,萬不可再選秀女啊……陛下!”
“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張言聲嘶力竭的呼喊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
在他身後,諫議大夫與三十餘名官員同樣長跪不起,每人手中都緊握著一份血書。
秋風掀起他們的官袍,露出裡麵素白的襯衣,這是他們以死相諫的無聲宣言。
奉天殿內,靈啟皇帝半臥在龍榻之上,身旁四名身著輕紗的宮女正輕柔地為他揉捏四肢。
他此刻年輕得像是太子的兒子,聽到殿外的呼喊,他隨手將手中的夜光杯丟在地上,美酒如鮮血般飛濺在朱漆大門上。
“這些老匹夫,竟敢跟朕作對!”
靈啟聲音嘶啞,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朕不過是選些秀女,這至於嗎??”
跪在一旁的太監李總管戰戰兢兢地勸道:
“陛下息怒,張尚書畢竟是三尚元老……”
“三尚元老?”
靈啟冷笑一聲,大聲說道:
“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朕的奸臣何在?偌大王朝的奸臣都死絕了嗎?”
也怪不得靈啟氣,他們說要廢太子,結果太子和太子妃都死了。
他們要立新皇後,他也立了!
他們要立新太子,他也同意了。
他當這個皇帝可謂家破人亡,死得死,失蹤的失蹤,離家的離家,他靈啟對得起這個天下。
靈啟蹲在一位宮女麵前,捏住她的下巴抬頭對視:
“你說,朕是不是這天下之主?嗯?”
宮女驚恐萬分,卻不敢掙紮,隻能艱難地點頭。
“是!”
靈啟滿意地鬆開手重新斜倚在龍椅上,指尖輕敲著鎏金扶手。
“罷了。”
靈啟忽然抬起手,腕間的翡翠扳指在燭火映照下泛著幽幽冷光:
“傳旨下去,今歲選秀之事作罷,讓他們回去吧!”
“是,陛下!”
李總管恭恭敬敬地躬身退出奉天殿。
不一會兒,殿外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驚飛了簷下棲息的雀鳥。
幾位須發皆白的老臣激動得相擁而泣,三朝元老王閣老更是顫巍巍地朝著殿門行大禮。
蒼老而飽含深情的高呼“陛下聖明”的聲音穿透朱紅宮牆,久久不散。
聽到這些人的歡呼,靈啟一口氣憋在心裡,但他們做得是對的,靈啟不會被自己情緒左右決策。
但七日後,一個消息傳到了靈啟耳朵裡,這簡直就是撞到他刀口上了。
隻聞幽州首富賈府老爺又迎娶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小妾,這竟已經是他的第一百位妻妾了!
如此龐大的妻妾數量,即便是靈啟這個皇帝都比不上。
靈啟聽聞此事後,不禁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