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坐在床邊,目光落在那一方被褥上,那裡曾承載著他對新生命的無儘期盼,如今卻隻餘一片死寂。
手中緊握的玉佩,因過度用力而泛著冷光,仿佛是他內心翻湧卻無處宣泄的憤怒與不甘。
整個寢宮,都被一股壓抑至極的悲哀所籠罩。
周圍宮女和太監全都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板瑟瑟發抖,因為發生這樣的事,皇族為了遮掩醜聞搞不好她們都會人頭落地。
“陛下,駕到!”
皇帝的身影如一座山嶽般壓來,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心頭。
“兒臣參見陛下!”
太子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不敢直視靈啟。
而靈啟此刻滿臉怒容,雙目如炬打量著周圍宮女,仿佛能洞穿一切謊言與掩飾。
隨後他看著太子沉聲說道:
“你給朕起來!”
“謝父皇……”
太子失魂落魄的起身,膝蓋還未離地,便被靈啟一腳狠狠踹中,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嘭……”
重重摔在地上,玉佩從他手中脫落,清脆的碎裂聲在這寂靜的寢宮中格外刺耳。
“你給朕振作一點,你這副死樣臭臉擺給誰看?”
太子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卻不敢擦拭,隻顫抖著再次匍匐下拜,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兒臣……兒臣有罪……”
“哼,沒用的東西,連自己老婆的照顧不好,一點事就這樣,朕怎麼把天下交給你?!”
說罷,靈啟不再理會太子,走到那繈褓麵前打量了一眼,隨後朝一旁的穩婆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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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
跪地的穩婆當即惶恐的回答:
“回皇上,是位殿下……”
靈啟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那繈褓中的幼小生命。
他緩緩伸出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觸碰這脆弱的存在都會玷汙了他的威嚴。
穩婆顫抖得更厲害了,額頭緊貼地麵,不敢直視皇帝。
寢宮內,燭光在這一刻似乎都黯淡了幾分,映照出靈啟臉上複雜的情緒——憤怒、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收回了手,冷冷的朝近衛吩咐道:
“拖出去,斬了!”
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是!”
一群皇宮近衛當即上前將穩婆粗魯地架起,她雙腿發軟,幾乎是被拖著前行,嘴裡不停地發出淒厲的哀求:
“皇上開恩啊!皇上饒命!奴婢真的已經儘力了……”
聲音中帶著哭腔,回蕩在空曠的寢宮內,卻換不來絲毫憐憫。
靈啟的背影冷漠而決絕,未曾有絲毫動搖。刀光一閃,穩婆的哀求戛然而止,一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噴濺,染紅了青石地板。
東宮內的宮女們目睹此景,嚇得麵無人色,身子抖得如同篩糠。
靈啟隨後看向太醫詢問道:
“你說說……朕的皇孫怎麼沒的?”
老太醫跪伏在地,聲音中帶著顫抖:
“回陛下,太子妃藥食已查驗無異處,皆是滋補安胎之物,隻是太子妃最近夜不能寐,太過疲勞所致。臣醫術淺薄,實在不知是何原由導致皇太孫夭折,求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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