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
“擔心我?父皇,你擔心的不過是我這個好用的工具罷了,何必假惺惺!”
靈啟聞言,心中一痛,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太子,你怎能如此說話,朕對你的關心,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你是朕欽定的儲君,是未來的皇帝,你要朕怎麼做你才明白?”
太子沉默片刻,緩緩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父皇,我可以繼續做你的工具,但我要知道是誰害我兒,倘若是慶王乾的,那我和他之間必須死一個,你攔不了!”
太子此刻神情十分決然,仿佛活著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目標!
“你……”
靈啟看著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但想到太子經曆太多,他確實不能再打了,於是靈啟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堅定:
“放心,陰陽家的人到了,他們會查出來的,倘若是慶王做得,父皇不會阻攔你。但父皇不相信是他,此等手段非七境修士不可為,慶王沒那背景!”
太子抬起頭,目光盯著靈啟,他此刻誰也不相信:
“陰陽家的人由我來管,父皇你不用插手!”
靈啟點了點頭:“這是自然,雖然我們父子可能有誤會,但有一點是真的,父皇從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太子沉默片刻,最終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
“我累了,父皇你走吧……三天後,等我的麵具弄好後,我會去上朝監國!”
靈啟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鼓勵:
“好,這才是朕的好太子,不過也不用著急,多養幾天也無妨,朕走了……你多多休息!”
說罷,靈啟轉身離開了東宮。走出寢殿的那一刻,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望著陰雨密布的天空!
太子他怕是神經了,這讓靈啟不禁傷感起來:
這兒子越死越少,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得多生一點才行,他這百歲身體也應該加一把勁了……
想到這裡,靈啟當即擺駕去清寧宮,找前皇後蘇婉儀排解一下心中憂愁!
太子在靈啟離開後,緩緩閉上了眼睛,低聲喃喃道:
“即使有極品靈根又如何?與父皇相比仍舊差很多……”
回想起剛才他與父皇接觸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其中的差距,更彆提父皇還有天子劍在身!
不過,無所謂了……
這皇位,他已經指望不上了,繼續盯著皇位不過成為父皇的工具罷了,
藥水池中,太子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他的身體依舊潰爛,但他的眼中,卻是無儘的複仇殺意,無論是誰?
敢在背地裡暗算他的兒子,那它都得死……
數天後,
消失了半個月的太子終於再次現身於朝堂之上。
他端坐在大殿的龍椅上,頭戴金甲麵具,遮住了那張因潰爛而麵目全非的臉龐,隻露出一雙冰冷而銳利的眼睛。
他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指尖套著鋒利的鐵指甲,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撕裂獵物的猛獸。
一股混雜著藥香與腐臭的氣息在朝堂上彌漫開來,令在場的大臣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麵麵相覷。
心中暗自揣測太子究竟經曆了什麼。
然而,這些朝堂上的人精們早已收到了一些風聲,雖然心中疑惑,卻無人敢提及太子妃之事。
包括諫言大夫也是出奇的安靜!
雖然皇族從未公布太子嫡子的信息,但眾人隻需稍加思索,便能猜出幾分端倪。
太子妃的離世,太子的潰爛之症,以及他如今的怪異裝扮,無不暗示著這位儲君正經曆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與煎熬。
太子的目光在朝堂上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秦王身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刺秦王的心底。
秦王脖子一縮,不敢與太子對視,心中暗自嘀咕:
太子如今這般模樣,父皇為何還要讓他來監國?難道皇族真的無人可用了嗎?
太子收回視線,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