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啟一行人策馬前行,馬蹄揚起陣陣塵土。
沿途,他們不斷碰到成群結隊逃難的白奴人,這些人拖家帶口,步伐蹣跚,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他們衣衫襤褸,破布勉強遮體,在風中瑟瑟發抖。
每個人都麵黃肌瘦,顴骨高高凸起,深陷的眼窩中滿是疲憊與恐懼。
乾裂的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與乞丐無異。
孩子們瘦得皮包骨頭,被大人緊緊抱在懷裡,虛弱地嗚咽著,聲音小得如同蚊蠅。
靈啟拉住韁繩,稍作停留,從一名白奴人口中得知,如今靈夢大軍在這片土地上四處攻城掠地,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些白奴人無奈之下,唯有一路西逃,或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望著這支落魄的逃難隊伍,靈啟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眼神依舊冰冷。
在他看來,戰爭本就隻有勝敗,無所謂對錯。
這些白奴人若想安穩活下去,唯有臣服,接受靈夢人的統治,方能獲得庇護。
可如今,兩族之間仇恨的種子已然種下,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他深知,此刻若是心懷仁慈,日後的事情隻會愈發複雜。
他可不想派來此地的藩王被白奴人同化,失了靈夢人的威嚴與立場。
靈啟收回目光,輕夾馬腹,戰馬嘶鳴一聲,再度前行。
他身後的三十名戰士緊隨其後,揚起的塵土很快將那群逃難的白奴人淹沒。
而靈啟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查清那邪祟的所在,再將其弄死,留那邪祟存在,他在皇宮絕不安生。
今天敢搶他女兒,明天就敢搶他皇後,這絕對不能忍。
秦生抵達一座依山而建的石城時,抬眼打量,隻見城池規模著實不大,粗粗估量,竟不足靈夢州城的十分之一。
不過,這裡畢竟是鉑特藍王國的王城,雖說隻是個蕞爾小國,可也有其獨特的防禦布局。
石牆在歲月的侵蝕下略顯斑駁,卻依舊透著一股堅韌,城牆上的守衛警惕地注視著城外動靜。
剛準備進城,靈啟身邊的戰士便開始蠢蠢欲動,耍起了小心機。
在城門接受檢查時,其中一位戰士突然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他是靈夢人,快抓住他!”
那聲音尖銳又急切,瞬間打破了城內原本的平靜。
靈啟聽聞,目光如電,瞬間射向那名戰士,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恰似暗夜中的利刃。
幾乎在同一瞬間,
一道劍氣如閃電般飛射而出,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劍氣精準地擊中那名試圖逃跑的戰士,他的身體就像被無形的巨力撕扯,瞬間爆裂開,鮮血濺灑在城門的石板上,觸目驚心。
剩餘的戰士見狀,頓時大驚失色,臉上寫滿了恐懼。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回過神,幾道淩厲的劍氣再度襲來,如死神的鐮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
眨眼間,近三十顆人頭接連落地,鮮血汩汩流出,彙聚成暗紅色的血泊。
一時間,城門口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原本喧鬨的城門處,瞬間變得死寂,唯有靈啟和他的奴隸還佇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