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為什麼，祁皎皎無法說服自己去欺騙楚臨則。
她被楚臨則抱得很緊，緊到能聽到他砰砰跳動的心臟，和噴在耳邊的灼熱的氣息，一陣陣，讓她耳朵發酥。
“你先放開我”，祁皎皎兩隻手臂都被他箍住，隻能用牙齒輕輕咬了他一下。
楚臨則太高了，祁皎皎本來是準備咬他肩膀的，但是這一下卻咬在了肩膀下麵。
她咬得也不重，留著力氣呢。
卻聽到耳旁的呼吸突然夾雜了沙啞的悶哼聲。
輾轉低啞，祁皎皎被這一聲悶哼叫得瞪大了眼睛。
楚臨則說：“師尊咬死我，也不放，除非師尊答應弟子，不再離開弟子。”
祁皎皎聽出他聲音裡帶著低沉散漫的笑意，就好像森林深處的毒蛇已經瞄準了獵物，縱使獵物倉惶逃竄，毒蛇也能閒庭信步的跟上。
祁皎皎脊背驀地竄上一股寒意。
她再次拒絕：“楚臨則，喜歡是相互的，我不喜歡你，並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
祁皎皎被壓在對方胸膛上，說話時聲調也悶悶的，透著股無奈。
她並沒注意到青年瞬間陰戾下來的臉色，迥異的雙瞳內透著詭譎與瘋狂，唇角沒了笑意，語調陰冷，“那師尊喜歡誰？那天跟在師尊身邊的男人？”
祁皎皎愣了愣，反應過來楚臨則說的是劉愫。
她知道楚臨則性格陰沉，城府頗深，擔心他會對劉愫不利，連忙道：“沒有，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誰，你不要傷害彆人。”
“師尊怕我殺了他？”楚臨則語氣聽不出喜怒。
祁皎皎心說你還真猜對了。
“不要傷害他”，祁皎皎說：“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楚臨則喉間似乎發出了聲輕哼，撇下來的眼角昭示了他的不滿，他沉默地抱緊懷裡的少女，像是在宣示主權。
祁皎皎也不知道他要抱到什麼時候，她兩臂被他鉗子一般壓著，已經開始發酸，但楚臨則不語，她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就在祁皎皎準備開口讓楚臨則放開時，耳旁拂過溫暖的氣流。
“師尊要怎麼樣才能喜歡我？”
青年沉沉的嗓音透著股苦澀和小心翼翼。
祁皎皎心裡一悸，默了片刻轉開了話題：“楚臨則，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又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並非……你從前師尊的？”
她記得三年前洛劍宗覆滅前，辛靈告訴她，楚臨則或許也早就發現了她並非從前師尊。
楚臨則終於鬆開了雙臂，但是沉沉望向祁皎皎的眼睛裡仍帶著濃濃的獨占欲：“黑風山上回來後，就發現了。”
那麼早？
祁皎皎心頭一驚，知道楚臨則心細膽大，但是這未免也太早了。
連蘭若芙和蘭望舒，都是後麵才發現的。
祁皎皎發現楚臨則沒回答上一個問題，但是她沒好意思再問，主要是楚臨則看她的目光太招搖了，炙熱得她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