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勢席卷天地,王玄麵色平淡,不動聲色,喝道“你冷靜點!你想想,憑我秦府的力量,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潛入戰門盜走玉骨血炎竹嗎?那幕後之人說不得正是想你我兩敗俱傷!”
刀勢停了下來,刀絕冷臉一橫“要是讓我查出來和秦家、和你有關……”刀氣改變方向,將遠處一座高山劈開。
……
秦無幽已經回到秦府,玉骨血炎竹被其放置在藏兵閣頂樓。
藏兵閣上三層布滿靈土和藥材,昀芷仙子瞪大眼睛“小無幽,你這是將戰門盜空了呀?連靈土也一起盜過來了!”
“昀芷姐姐,這怎麼能叫盜呢?這叫搬運,搬運懂不懂?可惜也就搬出來六、七成。”秦無幽歎了口氣。
不行,下次有機會還得去一趟,戰門那邊照看藥園不利,還是全部搬到秦府好一點!我代為照看!
“魚龍會那邊戰況如何?”秦無幽問道。
“全部上了百強,冷玉列第一百,藍衣、紅衣分彆列第六十六和第六十八,青衣列第二十四,北辰列第二十二,紫衣和洛青已經進入二十強。”
“甚好!”秦無幽大喜。
魚龍會前一百名可以獲得稷下學宮、星辰學府、聖朝聯合設下的獎勵。
上一屆的魚龍會,前百強每人獲得了一件極品靈器!而前二十強每人得到了一件下品王器!
雖然每一屆魚龍會的獎勵都不同,但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走,昀芷姐姐,咱們為青姐姐和紫衣助助威去!”
聖上布下昭天鏡,讓周都所有人都能看到魚龍會鬥台上的場景,但相比而言,在台下看的意義終歸是不同的。
說巧不巧,秦無幽與昀芷仙子到天子殿外時,正好是十強賽。
六大天驕已經全部上榜十強,還有四座魚龍台在比鬥。
秦紫衣就在第四座魚龍鬥台上。
“小弟。”正在療傷的秦冷玉與秦北辰注意到了秦無幽。
“大哥,二姐,你們受傷了?!”秦無幽凝眼,二姐身上的傷很重!
“比鬥哪有不受傷的?沒事的。”秦冷玉安慰道。
“與紫衣對戰的是誰?”
“稷下學宮年輕一輩第二人,實力僅次於李燼台!是四境巔峰的修為,比紫衣要高上一個小境界。”秦冷玉麵露擔憂之色。
紫衣的紫影術速度非五境不能比及,但魚龍鬥台場地有限,紫影術已是受到了極大的限製,再加上敵手修為更高,紫衣……恐怕很難有勝算。
“阿彌陀佛!”七戒大師念道一聲佛號,不知何時來到了幾人後麵“秦施主,你也來看魚龍會呀。”
“原來七戒大師也在呀。”秦無幽笑著轉頭“大師不是說與我不熟嗎?”
七戒大師手撚菩提珠,指腹摩挲著被香火浸潤得溫潤的檀木珠串。
燭火在他低垂的睫羽下投出搖曳的影,目光卻如春溪流轉,掠過昀芷仙子鬢間微顫的步搖,淌過秦冷玉腰間寒玉禁步的冷光,最終凝在秦無幽指間把玩的青玉扳指上。
玄色袈裟忽而揚起流雲紋,他振了振僧袍廣袖,檀香混著雪鬆氣息霎時漫開。
佛珠清脆相擊聲中,那雙總似含著三分醉意的桃花眼倏然清亮如古寺寒潭:”秦施主怕是聽岔了經……”
尾音拖得綿長,腕間伽藍念珠卻繃得筆直,“貧僧與施主的緣法,當是雷火煉殿不破,弱水三千難覆。”
阿彌陀佛,秦施主你早說秦府藏著十二闌乾月色,小僧何苦念叨佛祖?!
秦無幽指尖輕叩青玉扳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34;大師雲遊四方,可還缺個落腳處?&34;
七戒手中佛珠一頓,檀木珠子相撞發出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