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以為能瞞天過海？三千年前，重華聖尊隕落前曾問過朕的先祖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那一尊冥夜詭異為何要逃到南華州?冥夜在北，而那尊詭異卻孤軍南下，這是送死?”
聖上將手抽回的瞬間，楊聖的聖軀在法則中湮滅，後者的聖魂想要逃離，卻被昭天鏡鎖住。
“重華聖尊為什麼要將那顆詭異頭顱交給七聖山鎮壓?因為七聖山有著徹底磨滅那顆頭顱的能力?或許這的確是理由之一。”
“可三千年了，老大聖人還未出關，就連今日七聖山將要傾覆，他還是沒有出麵。朕，在七聖山上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機。”
“你能告訴朕，他去了哪裡嗎？”
聖上五指虛握，星辰法則之力不斷磨滅著楊如清的聖魂。
“冥殿是萬年前突然誕生的，但冥殿中的人不是。”
“正如各大聖尊所猜測冥殿殿主是十二聖尊之一，畢竟這九州不可能憑空誕生一位這麼強大的人物。”
“那麼南華州的這位冥殿分殿主是否也是南華州的某位聖境大能呢？”
“老大聖人乃是活了萬年的老前輩，甚至參與過萬年前對抗冥夜的那一戰，德高望重這樣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他。”
“冥殿殿主的身份就鎖定在那麼幾個人之間，他們沒有人敢懷疑老大聖人，但朕敢！”
“如果真是冥殿殿主真是老大，千年前，重華聖尊五大弟子死後，天下間有誰能阻擋他取回詭異殘軀?屆時老大與那尊冥夜詭異聯手，豈不早就顛覆了整個南華州?！”楊聖突然發出嗤笑。
“這正是朕所奇怪的點，也正是棋聖反駁我觀點的理由。”
“沒有關係，朕會親自去尋找答案。”
聖上陡然發力，楊聖的聖魂發出痛苦的慘叫，隨後突然泯滅消散。
聖上隨即看向天穹，可令他錯愕的是並沒有出現第三種天象。
“有趣。”聖上將昭天鏡收回手中，遲疑了一個呼吸，又緩緩地放下，隻是嘴角勾起了弧度。
一縷分魂而已，留給那臭小子，讓他親自報仇也不錯。
……
某處山河。
棋聖通過天地盤鎖定現實維度，在第一時間內截住了剛剛逃出虛無空間的冥殿殿主。
“本座在虛無空間中藏了整整兩個月，沒想到你還是沒有收起天地盤。”冥殿殿主此刻仍是神魂狀態，而且相當虛弱。
“如此滅殺你的大好時機，本聖又怎麼會輕易收手？！”棋聖瞧著冥殿殿主那不足聖境的氣息，道：“看來周雲落將你傷的不輕，倒是省去我許多麻煩。”
棋聖轉而看向下方的山河，問道：“南華州的冥殿分部就藏身於此方山河之中嗎？本聖正好將你們一鍋端掉。”
“哦?是嗎？”冥殿殿主的嘴角緩緩上揚，扯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棋聖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冥殿殿主為何如此有恃無恐。
即便這裡是冥殿老巢，但四大護法已經有兩位被周天子滅殺在極北魔淵，最強的護法羅生也在一年前浮誅。
僅剩的一位聖境護法能擋得住他嗎？
“小棋。”
棋聖突然瞳孔驟縮，就連手中承載一州山河之重的天地盤都在劇烈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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